“規矩都是人定的;規矩本不該凌駕與人心之上。人活在世間;有些規矩守得;有些規矩卻無需理會。只要心正;坦坦蕩蕩做人;就該理直氣壯地活著。”徐氏握著何穎之的手;輕聲說道。
徐氏的聲音不大;可何穎之只覺得一下下敲在自己心上;不由自主地直了直腰身……
沈瑞與沈珏艙室內。
看著冬喜、柳芽兩個擺好飯桌;不僅沈珏的臉耷拉下來;沈瑞也微微地皺了皺眉。
一道清蒸河魚;一道蒸火腿;一道素炒小油菜;一道香菇豆腐。
兩葷兩素;看著搭配也不錯;可味道委實不敢恭維。
船上只有一個大廚房;就在甲板下二層;是幾個大灶。雖說徐氏這裡不吝打賞廚娘;可船上為了節省材炭;多是蒸菜;偶爾有一道炒菜;也是大鍋菜;跟水煮的差不多。
雖說行船每晚都要靠岸;可這隆冬時間能補給的食材不多;這菜品翻來覆去也就這幾樣。
冬天的河魚帶了土腥味;要是用煎炸烹飪方式;說不定味道還好些;這直接清蒸;腥味揮之不去;味道甚是**
還有那火腿;同他們在家裡吃的;用高湯餵過後烹製的也不同;烹製手法粗糙;很很濃的煙燻味。
小油菜跟從水裡撈出來似的;除了鹹沒有什麼味;只有一道香菇豆腐還不錯;可架不住每頓都有這一道。
沈珏摸了摸肚子;哀嘆道:“瑞哥;沒胃口了;要不讓冬喜抓兩把錢去要一份桂花糖年糕?”
沈珏雖帶了小廝上路;可到了船上後;這層留下服侍的都是婢子與婆子;小廝都打發到甲板下二層去。大家平rì打水之類的活計;都是徐氏身邊兩個媽媽帶了兩婢照應。
因沈瑞這裡有冬喜、柳芽在;便沒有用徐氏的人;沈珏也毫不見外地使喚起冬喜、柳芽來。
沈瑞瞥了他一眼:“你中午吃的就是那個;不怕牙疼了?”
沈珏苦著臉;盯著餐桌運氣;沒有動筷子的意思。
沈瑞搖頭;對冬喜道:“將炒米了;榨菜裝一碟子。”
這是沈瑞臨出門前想起來;本是為長壽、柳成兩個準備的;想著他們兩個都是長身體的時候;容易肚子餓。可出門在外;沈瑞要吃的還好說;為兩個下僕要吃的;一回兩回的也說不過去;倒是沒想到自己有用著的一天。
所謂方便粥;做法很簡單;就是吩咐廚房那邊準備五斤粳米;用素油加鹽炒熟;在用擀麵杖碾碎;需要吃的時候;直接用開水了;就是一碗粥了。
艙室裡就有熱水壺;須臾;兩碗方便粥好;一碟子紅油榨菜也上桌。
米香紅油香;立時滿滿一屋。
沈珏使勁吸了吸鼻子;迫不及待地端起碗。
雖只有一粥一輔菜;看似極簡單;可米粥帶了油鹽香味;紅油榨菜又開胃;倒是比旁邊半桌子中看不中吃的船菜好多了。
沈瑞連著吃了三rì船上飯菜;嘴上雖沒抱怨;可也倒足胃口;一口氣喝了兩碗粥;同沈珏兩個將一碟榨菜吃的于于淨淨。
吃完後;待漱了口;族兄弟兩個大眼瞪小眼;就有些為難。
這榨菜、炒米看似簡單粗陋;但不可否認吃起來委實不錯;不說就此頂了正餐;可每rì換著吃;rì子也好過些。
只是既是可吃的;那就沒有吃獨食的道理。
“瑞哥;這炒米與榨菜有多少?”沈珏問道。
沈瑞道:“榨菜還好;三哥那裡也有一罐子;就算大家都吃也儘夠了。這炒米當初總共就弄了幾斤;現在剩下……”說到這裡;看向冬喜。
冬喜道:“長壽同柳成兩個覺得這個香;每天飯後都要了兩三碗吃;不過三rì功夫;已吃出一半;只剩一半了
“這可怎麼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