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撫仙湖,對不對?那麼,我問你,誰住在撫仙湖?」 「白眼翁!這裡只有他一個人。」我腦海中幹思萬緒,一時間無數的線索湧了出來,「不錯,不錯。殺狼土司說過,白眼翁是瘋狗村的巫師,用藥的高手。雖然不知道楊二皮身上的『藥』是誰下的,可既然送貨地點是撫仙湖,那就必然有一個收貨人。而據我們所知,撫仙湖地區唯一一個活人就是白眼翁!除非楊二皮是給鬼送東西,要不然······」 「要不然,他的貨就是送給白眼翁的。那麼他身上的蠱就與白眼翁有關。」shirley楊微笑了一下,指著前邊的吊腳樓說,「這些都只是推論,你不是說從姥姥溪到這裡起碼有一日的路程嗎?如果事情真如我們猜測的那樣,說不定一會兒還能碰上你的『老熟人』呢!」 不知為何,我心頭閃過陣陣寒意,當初我在楊二皮的貨箱裡,見到了一隻類似殭屍殘肢的斷手。假設他那一批貨箱中裝的的確是殭屍,而下蠱的又正是白眼翁,那這位老人身上所具備的特徵簡直與我們要尋找的黑衣神秘人不謀而合,他很有可能就是與竹竿子狼狽為jian的幕後真兇。 我腦中響起了警鐘,正在猶豫要不要將這個想法告訴大家時,只聽蔣書記大叫了一聲,那個慘勁跟見了鬼似的。此時天色早就沉了下去,我一聽蔣書記的聲音是從前頭傳來,急忙邊找手電邊朝他的方向奔了過去。 「四眼呢,怎麼也不見了?」我、胖子和shirley楊三人這才發現剛才聊得太起勁,居然沒發覺那兩人早就走到了隊伍前頭,已經攀上了凸嶺。 天色黑得極快,等我們三個衝上那處獨嶺,夜色已經降臨了大地。我們手上這支手電,還是託老木頭的福借來的,冷清的光柱四處掃射,就是不見他們兩人的蹤影。 「是不是出事了?」shirley楊不無擔心地問。 從我們聽見蔣書記的叫喊聲,到登上凸嶺之間大概有七八分鐘的空隙,在這段時間裡居然沒有聽到他倆再次呼救的聲音,這未免也太怪了。 「四眼!書記!」胖子扯開了嗓子朝著山頭上大喊。我觀察了一下凸嶺上的環境,這是一條類似伸展臺的獨道,直通臨湖的懸崖,說寬也不寬,說窄也有百八十米的寬度,總之是放眼一望就能到頭的地兒。這裡的樹木也不算很茂密,有一些零碎的山石傾倒在路邊,看上去像是人為鋪設的,除此之外實在沒有什麼適合藏人的地方。 「他們是沿著這條山道上來的,除了往前走,沒有其他出路。」我跟在胖子後邊大聲呼喊起那兩人的名字,生怕出了紕漏。可耳邊除了湖水拍打礁石的聲音,再也沒有半點回應,就剛才書記那一聲「救命」彷彿成了大家突發的幻覺一樣。 我舉著手電一路向前沖,才跑了沒兩步,就看見有兩坨黑影出現在手電光中。我眯著眼睛一看,是兩個人,不過他們的姿勢很奇怪,都是半蹲半坐背對著我一動不動。兩人抵肩而靠,腦袋幾乎要湊到一塊兒去。我被這詭異的景象怔住了心神,聲音也不自覺地顫抖起來:「四眼?書記?是不是你們?」第十九章 猛狗(1) 我知道自己這個問法太過奇怪,可眼前的景象實在叫人難以理解,所以我下意識地壓低了聲音慢慢地朝那兩坨黑影靠了過去。 胖子一直跟在我邊上,先前被我擋著所以沒看見那兩人。他見我貓腰,就湊上來向前張望。「嚯?這是怎麼搞的,一起鬧肚子?」 「我哪兒知道,先靠上去瞧瞧他們再說。」 在距離兩人百米的時候,我大力晃動著手電,想試試兩人的反應,不料這兩位兄弟跟吃了石頭、吞了秤砣一樣,死死地蹲在原點,沒有動彈分毫。這下我可急了,朝胖子使了一個眼色,大喝一聲,朝著四眼和書記撲了上去。剛到兩人背後,四眼忽然猛地一回頭,他的臉在手電光的照射下,反射出一股駭人的慘白。他瞪大了眼睛對我齜牙,神色又急又狠,跟我搶了他的糧票一樣。我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於是張口要問話,不料此時書記也猛地一回頭,冷不丁地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