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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老胡,你怎麼又苦著一臉死了孃的模樣?我看過了,倆老的頭並頭肩比肩,睡得甭提多踏實了。咱還有多久能上島?這小破船,不能跑不能跳的,我這胳膊腿都閒壞了。」 四眼舉著海圖說:「現在咱們順風,不出意外的話,半個小時之內就能看見葫蘆口。」 這張海圖是楊二皮的貼身之物,他上船之後幹叮嚀萬囑咐說此圖是他好不容易收來的,上面標有撫仙湖地區的暗礁分佈,都是手繪的珍貴資料,要想平安到達大孤島,少不得靠它領航。我記得蔣書記曾經說過,撫仙湖底下出過白毛殭屍,又或者是傳說中的水猴子。我未曾接觸過此類水下生物,對它們並不瞭解,只希望這趟出海能借天老爺一個吉祥,休要與這些湖怪海獸打上交道。四眼問我既然現在東西在我們手上,為什麼不拆開來看一看,也好解開長久以來的困惑。我說我這心裡頭也是貓抓狗撓麻雀鬧,可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弄不好真是一棺材殭屍,四下無橋也無路,孤零零的湖面上,咱們往哪兒跑?不如等上了岸,傢伙都準備齊全了再開箱也不遲。再者說,離楊二皮交貨的時間也只剩個把鐘頭了,要是耽誤了時辰,咱們不就成了害死他的幫兇? 胖子也好奇貨箱裡的寶貝,可他畢竟比四眼多走過兩年道,知道有些時候非要忍耐不可。他同意我的觀點:「反正東西已經落在咱們手裡了,什麼時候看不是個看,非要急著現在幹嗎呀!等回頭上了島,咱們把它抬到一個通光透氣的地方,想怎麼看就怎麼看,連棺材板都給它拆光了看!」 「說話沒個正經點,還沒看呢,你怎麼知道是棺材,說話要有根有據,不能夠想當然。」我打斷了胖子的臆想,問他說,「咱們的水和糧食夠用多久?」 「嗯,你問這幹嗎?咱們不就上去勘察一下瘋狗村遺址嗎?能花多少工夫,又不打算安營紮寨。這船你也看見了,屁點大的地方,淡水有兩桶;糧食嘛,沒多準備,還是來時候那兩口糙餅。」 四眼掏了掏衣兜:「我這還有一塊兒巧克力,掌櫃的,你餓了?」 我搖頭,敷衍了一句只說隨便一問。其實我心底一直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覺得大孤島之行並沒有我們想像中那麼簡單,總覺得島上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伺機等著我們幾個落入它的陷阱一樣。 但是既然我擔起了領隊的職責有些話就不能隨便講,只能放在心裡頭。這個時候又有些後悔,也許當初不該如此衝動,該等shirley楊帶著先進的裝置過來之後再作打算。但一想到楊二皮危在旦夕,我實在無法坐視不理。 我正思考上島之後要如何行事,翡翠忽然大叫了起來,這畜生一路上都守著白眼翁,十分乖巧,不知此刻為何狂吠起來。湖面上無遮無掩,它那嚷破天的銅鑼嗓子在夜色中聽起來無比淒涼。我見翡翠神色不對勁,一直衝著船頭前方齜牙,猜想可能是前邊出了什麼變故。動物對危險的預知能力總是要比人類強烈一些,胖子似乎也看出了一點兒端倪。他抄起土槍,跳上了甲板,舉起望遠鏡,將身體探出船外朝著遠方眺望了一會兒,回頭對我說:「前邊起霧了,而且來得不小。」 四眼費盡了全力才勉強將翡翠安撫下來,他皺眉問我:「你有過在雨霧天氣駛船的經驗嗎?」我心說笑話,別說雨霧天,老子打生下來,這才是第二次掌舵,而且身邊連個像樣的領航員都沒有。我朝四眼笑了笑,說:「這個經驗嘛,是需要培養的,這次沒有,不代表下次沒有。你看,有了今天的積累,下一次我不就變成經驗豐富的老水手了嗎?」 「說了半天,你也不行就是了。」四眼推了一下眼鏡,「我們要麼趁霧還沒到,現在衝出去;要麼就地拋錨,等霧過去了再說。這一片水域暗礁密佈,稍有不慎就會觸礁。」第二十一章 天兵走馬(2) 我果斷拒絕了後一項提議:「咱們時間有限,停就是死。不能停,只能走,加速衝出去。」 胖子一把拉住我,將望遠鏡丟進我懷中:「你自己看看,那霧濃得像糨糊,衝出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