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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他曾經聽寨裡土司提過這麼個人,好像是個用『藥』的。我們當時很激動,也顧不上等你們,第二天一早就跟著獵戶進了山。一連走了三四天。這才到了月苗寨。」 胖子嫌shirley楊講得慢,他急於表現自己在土司家的光榮事跡,接過話頭說:「咱們到了月苗寨之後,先碰上的就是這個老蔣。我跟他談了幾句,發現是個不錯的老同志,根正苗紅的挺像那麼回事兒,就勞煩他引薦去找那個什麼土司。老實說啊,依我的意思,那個什麼土司早該廢了,這都什麼年代了,中美都要搞通婚了是不是?」 我讓他別扯話題,繼續說土司家的事。他「哦」了一聲,又說昨天晚上在土司家吃飯,席間雙方聊得還挺歡,直到shirley楊提到想要找白眼翁的話題。老土司的臉色一下子變了。「你沒看見那色兒,嚇死個人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那是要屍變呢!」胖子嘟囔了一下,「我看情形不對就拉著楊參謀撤了,兩人一合計就策劃了一個夜襲土司宅的方案。當然了,計劃大部分是我決定的,老楊同志只負責區域性細節,比如進去之後如何逼土司開口。」 蔣書記聽著我們的對話,不時地發出抽泣和驚嘆,搞不清是想誇咱們還是罵咱們,既然分不清楚,我全當他是在致敬。 「後來呢?你們兩個造反派怎麼把人家房子點了?」我一向不贊成擾民,即使是殺狼土司這種硬充大尾巴狼的刁民。 「形勢所逼,絕對是形勢所逼。這要換成是老胡你,指不定就把人家炸沒了,動靜比我還大。」胖子不屑地看了我一眼,彷彿放火燒屋的罪魁禍首是我一般。 shirley楊拍拍他,對我說道:「我們挖進了土司大宅,原本只是打算乘夜將土司綁了盤問幾句,不想卻聽到土司與他兒子的對話。你猜怎麼著,他果然知道白眼翁的下落,只是不知緣何要對外人隱瞞。他那個兒子與我們一樣好奇,就問他白眼翁是什麼人。土司說得很隱晦,只說那是一個瞎老頭,幾十年前從撫仙湖上逃出來的,原本是瘋狗村的神巫。我本想繼續聽下去,誰知道這個胖子,他一個噴嚏把我們給交待出去……」 「這可不能怨我,」胖子見我們都在看他,立刻為自己辯解,「打洞要花力氣吧?出了力氣總要流汗吧?晚上冷,風一吹,噴嚏自己就來了,不受控制啊!我也是沒辦法。」 「好了好了,總之你一看暴露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追出來的土司兒子給打了,對不對?」 「這個,是他先動的手。我完全是出於正當防衛,不信你可以問楊參謀,是不是,是不是那個孫子先拔的槍?」 「你有理,全世界的真理都掌握在你手裡。」我朝胖子比畫了一個大拇指,又問,「那幹嗎還要燒人家房子,連累到鄉親們怎麼辦?」 「這個不能怪他,火是我放的。」shirley楊挺起胸膛站了出來,「當時對方人太多,大宅裡一下子冒出來十幾條槍,我們只好挾持了土司父子退回主宅。我趁亂放了一把火,擾亂了民兵隊的視線,這才有機會逃了出來。」 後來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倉促之間兩人逃出了月苗寨,尚未來得及弄清楚撫仙湖的位置,卻叫民兵隊追得漫山遍野地跑。最後不得不繞回月苗寨避難,這才遇上了我們幾個剛從洩洪口裡逃出來的難兄難弟。第十七章 白眼翁(2) 聽完他們的描述我大致瞭解了昨夜的情況,土司大動干戈要抓他們,肯定不只因為自己的兒子捱了揍那麼簡單。我問蔣書記當年瘋狗村可有倖存下來的人。他回憶了一番說:「我到江城的時候,這事已經過去好一段日子了,從坊間傳聞來看,一個都沒有逃出來,全都消失不見了。」 我說:「看來這個白眼翁是瘋狗村裡唯一的倖存者,殺狼土司並不想別人知道他的存在。照理說,瘋狗村月苗寨是八竿子打不著關係的兩碼事。他為什麼要掩飾白眼翁的存在,居然還為此大動干戈,對一個政府工作人員下手?我看土司與白眼翁,甚至是瘋狗村之間一定有著某種不可告人的聯絡。」 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