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馬都在原處未動,不知公子當時有沒有看見前殿多了兩匹馬?”
桑瓊信回答道:“不錯,是有兩匹馬,當時在下匆匆動身,故而沒有細看……”
陰雪珠緊問道:“公子有沒有見到那兩匹馬的主人?
桑瓊道:“好像只有馬匹,不見有人,在下說過,當時急於趕路,故無暇細看……”
誰知陰雪珠突然臉色匹沉,冷笑道:“公子,你這句話就有些不近情理了?”
桑瓊道:“怎的不近情理?”
陰雪珠曬道:“公於乃堂堂武林男兒,避雨入廟,突問呼救之聲,竟連兵刃也不帶便循聲而去,這已經不符常情;及至遍尋無獲,猜疑方濃,忽然在廟裡發現兩匹無主之馬,論情理,公子應該與那怪異的呼救聲產生聯想,豈會毫不在意,便匆匆上馬而去?”
桑瓊原是順口編成的故事,萬不料這陰雪珠分析入微,竟然輕易的抓住破綻,一番話,直問得他張口結舌,無言以對。
他本不善作謊,剎時間,面紅耳赤,吶吶不能作答,只得撒賴使橫,把頭一仰,道:
“當時在下確未細看,姑娘不信,那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小妹” 陰美珠怒哼道:“你還想強詞奪理,不說實話?”
桑瓊道:“在下分明是說的實話,你們不信又怎麼辦?”
陰美珠冷叱道:“看不出你的嘴倒挺硬,不給你點顏色,你不會實說。” 叱聲中,雙膝一叩馬腹,便想催馬衝上前去。
“十一姐”陰雪珠左臂疾探,一把扣住陰美珠的馬鞍帶子,沉聲道:“小妹,百事忍耐,取回東西要緊。”
攔住了陰美珠,玉首迴轉,又換一副楚楚堪憐的神情,對桑瓊說道:“公子是偉岸丈夫,何必跟咱們一介女流玩笑呢?咱們知道,取那東西絕不會是公子本意,全是那和尚從中挑撥,如今誰是誰非也甭提了,只當公子可憐咱們姊妹,把那兩件東西賞還給咱們吧!
桑瓊冷然搖頭道:“姑娘所指是什麼東西?在下一句也聽不懂。”
陰雪珠媚笑道:“公子,玩笑要適可而止,咱們姐妹在求您啦!”
桑瓊正色道:“在下並沒有跟陌生人開玩笑的習慣。”
陰雪珠陰笑道:“公子何苦要返咱們呢,那東西對公子不值一顧,對咱們姊妹卻甚於性命,公子如願賜還,要怎麼謝你,咱們姊妹都依從。”
桑瓊搖頭道:“兩位大約是認錯人了,在下不懂兩位說的話。”
陰雪珠呢聲道:“公子,得饒人處且饒人,咱們姊妹寧願粉身相謝,只要公子你……”
桑瓊斷然道:“在下不須兩位姑娘相謝.也不知道那東西,兩位請讓路,在下還有要事。”
說著,一撥馬頭,便待揚鞭而上。
剎那間——
陰雪珠橫鞍相阻,日中已隱隱射出兇光,但仍低聲央求道:“咱們遺失的東西,是一隻藥瓶和一本絹冊,公子如果喜歡,咱們願將藥瓶奉送,只求取回絹冊,這樣公子總該答應了吧?”
桑瓊平生不善說謊,此時破陰雪珠軟語相求,幾乎忍個住就要承認下來,但轉念之間,想到癲僧臨別所言,此事關係武林禍福何等重大,自己只要問心無愧,豈能拘謹於個人小節,說不得,只好厚著臉皮杜一次破大荒的大謊了。
想到這裡,深深吸了一口氣,壯壯膽,揚揚眉,顯得十二分不耐地道:“在下已經再三申明,不知道兩位姑娘遺物之事,二位憑什麼一口咬定東西是在下所取?如此含血噴人,誣良為盜,是可忍孰不可忍,但在下因念二位是女孩兒家,不欲爭論,於情於理,已忍讓到最大限度,希望二位適可而止,勿再無理糾纏,否則……,,陰雪珠黛眉一挑,介面道:“否則便怎麼樣?”
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