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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數量竟十分充足,桑瓊留意觀察,果見地窖裡端也有一列石級,頂口被一件沉重物件堵塞,正是那副銅棺。

他登上裡端石階,屈指輕釦棺底,叮叮有聲;棺內的確是中空的;於是又秉燭細看地上腳印,誰知卻十分凌亂,一時難以辨認。

杜三娘見他時而扣棺傾聽,時而俯身察看,不覺大奇,輕聲問道:“幫主,你在找什麼?”

桑瓊沒有回答.只顧暗自尋思一

地窖入口既然只有兩處、昨夜那隱藏在桐棺下的人,勢非先離開上面的那間石室,經過甬道,才能進人地窖,換句話說,當他失聲呼叫,把眾人都驚醒了的時候,那人一定還來不及潛返石室,假如他當時出去檢視一下,豈不是一眼就揭穿了那人的秘密?不料如此良機,已經輕易錯過了。

他劍眉微皺,忽然心中一動,轉頭問杜三娘道:“你們八個人,這幾天睡在上面石室裡嗎?”

杜三娘怔了任,點頭道:“是啊!幫主問這個做啥?”

桑瓊微笑道:“我只是猜想,昨天夜裡,好像有人獨自睡在這間地窖裡。”

杜三娘吃驚道:“真的麼?他是誰?”

桑瓊注目道:“我正想問你呢,昨夜我在夢中將你們吵醒,那時候,你有沒有留意有誰不在室中?”

杜娘茫然搖頭道:“沒有呀,他們不是都在嗎,………”

突然語聲一頓,恍然笑道:“啊!我想起來了,對!對!的確有一個人不在室中,幫主說的,一定是他……”

桑瓊心頭一緊,急聲問道:“快告訴我,那人是誰?”

杜三娘見桑瓊神色速變,顯得十分緊張,不由覺得好笑,聳聳肩道:“幫主為什麼這樣認真呢?誰在室中,誰不在室中?又有什麼關係?”

桑瓊自知失態,連忙正色道:“我既是一幫之主,對幫中弟兄怎能不關心?那人無故離群獨處。如非天性孤僻,一定內心有什麼難言隱衷,咱們必須探查出來,替他設法解決,才是同心互濟的道理。”

杜三娘卻“噗嗤”笑道:“只怕幫主白擔心了,那傢伙整天吃得喝得,哪有半點心事。”

桑瓊詫問道:“他究竟是誰?”

杜三娘笑道:“再沒別人,準是郝飛那賊頭陀沒錯!”

“頭陀郝飛?”桑瓊大感意外,有些不信,哺哺道:“怎會是他?”

杜三娘介面道:“昨天夜裡,幫主休息了不久,我親眼看見郝飛一個人悄悄溜出石室,當時我也覺得奇怪,曾經冷冷望了他一眼,那賊胚心虛地朝我笑笑,自言自語說道:“今夜月色這麼好,既然睡不著,乾脆去外面走走也好!我沒有睬他,那時我以為……以為……”

桑瓊忍不住問道:“你以為什麼?”。

杜三娘臉上一紅,郝然道:“我以為他是癩蛤摸想吃天鵝肉,存心挑撥我……”

桑瓊望了她一眼,黃疽臉、掃掃眉、金魚眼……心裡好笑,表面上卻不好意思笑出來,一揚頭,又問道:“後來呢?”

杜三娘道:“後來他獨自一個人溜出室去。什麼時候回來?誰也沒有留意,敢情那賊頭陀藉口散心,竟躲進窖裡偷酒喝?”

桑瓊聽罷,默然無語,這件事越來越奇怪,難道說昨夜藏身地窖,隔棺跟自己說話的人,竟是頭陀郝飛?

他實在有些不相信,頭陀郝飛滿臉橫向,性情兇暴,不折不扣是個殺人不眨眼的兇僧,他怎會是那隱身暗處的高人?

不過,事實如此,又使他不能不信,沉吟片刻,暗忖道:人不可以貌相,或許那一臉橫向;正是掩飾身份的偽裝,別管它,找個機會試試他的口風再說……

正想著,上層石室中突然傳來一陣怒叱之聲。

杜三娘側耳傾聽,急聲道:“是我那蠢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