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非必要,最好避免跟蘭花娘娘朝面動手,據說那婆娘一身武功,確已達登峰造極境界,咱們不會是她的敵手。”
郝休哼道:“一劍之仇,難道就罷了不成?”
隱娘道:“話不是這樣說,武功一道最為實在,一分工夫,一分火候,誰叫咱們根基太淺,這可不是徒憑意氣的事。”
郝休不耐地道:“好啦!好啦!不跟你抬槓了,你就跟大師兄一個鼻孔出氣,反正我說不過你們。”
隱娘溫柔地笑了笑,道:“咱們也是為你好,又不是夥著欺侮你!”
郝休搖手截口道:“我知道,別再嘮叨沒完了,你在房裡等一會,我得去跟他們見面啦!”
話一完,匆匆拉開後門,大步而去。
隱娘螃首微搖,輕輕嘆了一口氣,正在前廳中獨坐沉思,沒多久,前面忽然有人叩門叫道:“郭舵主在家嗎?”
隱娘一驚,連快閃身退入臥室。
在她想,房中既無回應,那叫門的知道無人在家,自會走了,誰知那人卻毫無離去的打算,拍門之聲越來越急,同時大聲叫道:“老郭,開開門呀!堂主有請,現在立等前往。”
隱娘本想冒應一聲:“知道了!”檀口甫張,又覺得不妥,萬一那人催促同行,豈非弄巧反拙。
心念及此,索性悶不吭聲,給它個不理不應。
那人拍了許久門,仍不肯罷手,力道略加,“克嚓”一聲, 竟將門栓震斷,推門走了進來。
隱娘在臥房門簾縫中望見,不覺駭然大驚,原來那人獨目偉 軀,一臉大麻子,像貌十分兇惡,居然一步步進了正廳。
她雖然不認識這麻子就是號稱“閻王”的趙如虎,但見他硬 闖進來,立生警惕,猛納一口真氣,一縮身,躲進帳架後面,屏息凝神而待。
趙如虎後臀受傷未愈,走路時就像長了“繡球瘋”。一拐一拐十分難看,他每一舉步,疼在後股,恨在心頭,獨眼中兇光閃閃,口裡卻仍舊親切地叫道:“老郭在家嗎?堂主有請啦!”
連叫幾聲仍無回應,不禁詫道:“咦!奇怪了,門是由內拴上的,人卻到哪兒去了呢?”
口裡喃喃說著,腳下卻緩緩穿過廳堂,向臥房走來。
走近房門,撩簾探頭一望,又縮了回去,及至繞到後門,才恍然道:“難怪,原來是從後門走了!”
突然,濃眉一皺,臉上隨即浮上一抹獰笑,低聲道:“這真是天賜良機,姓郭的,你手下狠毒,傷得老子這麼重,老子也要你嚐嚐趙閻王的手段。”
聲落,迅即掩開了後門,掀起垂簾,重又跨進了臥房,獨自疾轉,探手從懷中掏出一隻細頸小磁瓶。
隱娘藏身蚊帳架後,眼看那趙如虎潛人臥房,滿臉怨毒之色,從磁瓶中小心翼翼倒出四五粒黃豆般藥丸,揭開兒上茶壺蓋,統統傾人茶中。
那些藥丸,不問可知必是毒藥,隱娘不覺暗暗慶幸,心忖道:幸虧被我窺見,不然,糊裡湖塗把命送了,還不知道是怎麼死的呢?
按說,趙如虎若是在茶水裡下毒之後,抽身一走,也就罷了,偏偏趙閻王心狠手辣,擔心桑瓊返來,未必一定會喝那冷茶,於是,又取了茶碗,另將數粒毒丸,用茶水溶開,灑在桌面和茶几上。
他這毒丸名叫“碧羅三色丹”,看是黃色,溶化後卻變成碧綠色,水液幹後,又變成淺灰色,其毒性之烈,不在四川唐門的“碧鱗五毒散”之下,非僅入腹無救,即使不曾飲用毒水,那風乾後的毒粉,沾膚即入,循血遍走全身,也是無藥可救的。
趙如虎暗下毒手,一心要置桑瓊於死,茶中下毒,桌上灑毒,仍嫌不足,偶抬頭,見臥床上鋪的床單,恰好也是淺灰色,心裡一喜,竟將瓶中所餘毒丸,全部溶在一雙茶碗中,雙手捧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