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就在這棺木中,我特地用布遮起來,咱們讓她驚喜一下 。”
桑瓊輕輕抹去額上熱淚,把木拐遞了過去,道:“晚輩去做了這兩樣東西,你老人家試試還合用嗎?”
耶律翰接拐在手,喜得連聲稱謝,道:“你瞧我多糊塗,百密一疏,競忘了先弄一對柺杖,若非你想得周到,等會相見時準定出醜。”
柱拐起身,在墓中往來走動一遍,笑道;“很好!雖然不如以前那隻鋼拐,總算不必再在地上爬了。”
墓中本不寬敞,耶律翰更是心思愛妻,如坐針氈,片刻也坐不住,一會兒倚拐仰首,側耳傾聽,一會兒又探頭門外,凝神默察林中動靜,口裡喃喃道:“奇怪,怎麼還沒來?”
桑瓊劍眉微皺,道:“想必就快到了,晚輩迎出去看看……”
耶律翰連忙攔住,道:“老弟,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更會變成熱鍋上的螞蟻,現在什麼時辰了?”
桑瓊仰望西斜日影,道:“大約將近申尾。”耶律翰道:“還早,咱們再等一個時辰,到酉牌過盡,你再去接她們不遲,剛才你不是說,林外留有一名宮女在等候嗎?她是不是阿蘭?”
桑瓊緩緩答道:“不是,她名叫鵲兒,是近十年才入宮的。”
耶律翰道:“阿蘭她沒有米?”
桑瓊沉吟再三,終於輕嘆了一聲,道:“她沒來,而且,她現在已經不再叫阿蘭了。”
耶律翰詫道:“那她改了什麼名字?”
桑瓊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道:“她已經改名‘蘭花娘娘’。”
耶律翰哈哈大笑道:“這丫頭,竟敢盜名竊位,誰封她做娘娘的?”
桑瓊覺得不能再瞞,正色道:“老前輩,十年滄海桑田,有些變化,往往非人始料所及……”
誰知耶律翰卻絲毫未聽出弦外之音,不待他把話說完,搶著笑道;‘任何事都能變,阿蘭那丫頭變不了,她渾身有幾根骨頭,也休想瞞我,老弟,你不說我也猜得到,準是沙娜拉的主意,趁我不在宮中,給了那丫頭一個虛名義。”
桑瓊苦笑道:“老前輩猜錯了。”
耶律翰一怔,道:“猜錯了?怎麼錯了?”
桑瓊嘆道:“十年來的阿兒汗宮,早已不是從前……”
不料話猶未已,忽聞一聲清嘯透林而入。
耶律翰猛可一震,雙柺疾探,向外便奔,叫道:“來了!是她來了……”
桑瓊急道:“老前輩仍請守護‘金邊茯苓”,自有晚輩前去迎接。”
耶律翰顯得驚慌失措,道:“好!你快去快回……啊!不要來得太快,我還得把什麼再收拾一下。”
桑瓊剛要走,又被他拉住問道:“喂!別忙走,你先看看我的頭髮亂了沒有?衣服潔不潔……”
桑瓊片刻擔擱,林外又連續傳來長嘯之聲。
桑瓊疾步穿林奔出,剛到林邊,卻見麥佳鳳滿身鮮血,正和鵲兒聯手對敵十餘名男女,沙娜拉則頭頸軟垂,伏在麥佳鳳背上。
那十餘名男女為首二男三女,竟是“火眼狻猊”曹昆、“玉面郎君” 司馬青臣、“毒紅娘”慕容芳,和化名素娥的北宮逃婢豔琴,其餘全是參與巢湖龍船幫之役的魔宮高手。
麥佳鳳揹負著沙娜拉,又經浴血激戰,刀法已顯零亂,雖得鵲兒聯手相助,無奈眾寡懸殊,情勢仍岌岌可危。
桑瓊怒火狂燒,渾忘了自己無法提聚真力,一聲大喝,撤出“太阿劍” 衝了過去。
迎面相遇,正是逃婢豔琴。
桑瓊怒目叱道:“賤婢倚多為勝,吃我一劍!”奮力挺劍,一式“飛龍射日”猛刺了過去。
常言說得好:虎死雄威在。豔琴回頭見是桑瓊,心中一驚,哪敢接架,急忙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