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女,心裡就知道要糟,敢情她們正是“陰山十二釵”中的陰雪珠和陰美珠。
兩名妖女各自驟馬立在鎮集出口處,兩張臉上寒霜重凝,看樣子,已經守在這兒很久了。
三騎交會,桑瓊欲避不及,雙珠一眼瞥見他跨下坐騎和肩後劍鞘,四日同時一亮……
陰美珠神色微變,低聲道:“十一姐,你看,就是他……”
陰雪珠連忙搖頭示意她不可中張,輕輕一帶絲韁,隨在桑瓊以後一同出鎮。
三匹馬首尾相接,魚貫而行,桑瓊故作不知,二女也一直沒有開口。
行了數里,人跡已稀,桑瓊實在忍不住了,帶馬向路旁一讓,含笑拱手道:“兩位姑娘請先走如何?
二女也同時收鞭,陰美珠臉上一片陰沉,年紀較大的陰雪珠卻堆笑一檢枉,說道:“咱們姐妹不揣冒昧,敢問公子尊姓大名?”
桑瓊笑道:“萍水相逢,二位姑娘因何下問?
陰雪珠道:“不瞞公子說,咱們姐妹有件小事相求,已在左近等候公子老半天了。”
桑瓊故作驚牙道:“在下與二位姑娘素未謀面,二位等候在下為了什麼事呢?”
陰雪珠淺淺一笑,道:“公子請賜告尊姓大名,咱們姐妹自當坦誠相求。”
桑瓊怔了一會,點頭道:“既然姑娘一定要問,在下姓桑名瓊,桑是桑榆之桑,瓊是瓊樓玉宇之瓊,這回答姑娘滿意了麼?”
陰雪珠輕哦一聲,再度襝衽作禮,道:“原來是桑公子,久仰!
桑瓊拱手道:“不敢,姑娘有何見教?”
陰美珠沉吟片刻,含笑一指,問道:“咱們姐妹想請問一聲,公子這匹馬和寶劍,是一直隨身呢?或是新近才得到的?”
桑瓊臉色一沉,道:“姑娘問這話,莫非疑心在下的劍馬是偷來的?”
陰雪珠連忙笑道:“桑公子請別誤會,咱們問這句話,另有不得已的原因,還望公子坦誠相告才好。”
桑瓊故作不悅,佛然道:“這真是笑話,劍馬自然是隨身之物,怎會是新近得來的,我這一柄劍已用了十多年,馬匹也伴我行過千里,難道會是人家的東西嗎?這簡直太笑話了。”
陰雪珠道:“咱們姐妹再請教一事,昨日午前,公於是否曾在一座荒廟遇雨,將馬匹和寶劍寄放在廟裡?”
桑瓊應聲道:“不錯啊,姑娘怎會知道?”
陰雪珠黛眉一挑,不答反問道:“那麼,公子可認識一個邋遢和尚?”
桑瓊毫未遲疑,搖頭道:“在下不認識什麼邋遢和尚。”
陰美珠突然冷哼道:“可是那和尚卻說劍馬都是他的東西,這話該怎麼說法?”
桑瓊怒道:“何方和尚,竟敢冒認私物?姑娘請告知那和尚住處,在下要尋他當面對質,看看劍馬究竟是誰的?”
陰雪珠忙介面道:“公子裡慢動怒,此事或許緣於誤會,就算是那和尚信口胡謅的吧!
咱們姐妹並不認識那和尚,只是請問公子,當大雨未止之前,公於到何處去了?”
桑瓊道:“在下途中遇雨,進人廟內躲避,正升了火要烘烤溼衣,忽然聽風荒野中有呼救之聲,來不及來馬,便匆匆循聲找去,誰知追尋左近十餘里,競無所見,後來大雨停了,便回廟取了劍馬上路,莫非這些行為也犯了法?”
陰山二女聽得面面相視,陰雪珠急問:“公子返廟時,那劍馬是否仍在原處?”
桑瓊道:“怎麼會不在?不然,我怎能取回來?”
二女啞口無以為詞,好一會,陰美珠才恨恨說道:“這樣看米,全是那賊禿一個人弄的玄虛,十一姐,咱們還是快尋那賊禿要緊。”
陰雪珠目凝桑瓊,忽然問道:“公子說雨後返回破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