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魂郎中馬文魁哈哈大笑道:“何兄太謙了,若非絕世身手,怎能於強敵雲集之際,取得神兵利劍,老朽禿為地主,略備水酒一來替二位接風洗塵,二來為何兄榮升致賀,請人席再慢慢談吧!”
大家謙謝寒暄了一陣,敞廳中酒菜俱已整齊,馬文魁邀請二人人座,司馬青臣一定強拉何衝坐了主客之位,自己和馬文魁分坐相陪。
酒過三巡,司馬青臣微笑著說道:“宮主近在西堡略遭挫折,全因桑瓊小輩仗著神兵利器所迫,是以決心先取小輩刀劍,斷他臂膀,便不再憚忌四大世家漏網餘孽了,想不到令出尚未逾月,何兄就手到取來,成就大功,宮主聞訊十分高興,特命小弟親攜千金連日兼程趕來,為何兄祝賀頒獎,就便將刀劍帶回去,小弟今日剛到,何兄也趕到了,莫非那賣命前往金陵的人竟比小弟跑得更快,已將升遷文書送到了麼?”
馬文魁大笑介面道:“想必定是送到了,不然,何兄怎會來得這般巧!
何衝聽得暗吃一驚,急道:“不!屬下尚未聞悉獲賜升賞的訊息,此來是另有事故,敢問宮主文書發出已有多久了?”
司馬吉臣道:“文書是由第五分宮派人送出的,因為小弟受命趕來,無法多作耽擱,所以在途中就以信鴿通知了五分宮的路師妹,請她先賣文書去金陵知會何兄,大家在這兒見面,小弟辦完事,還要儘快攜帶刀劍趕回總宮去呢。”
追魂郎中馬文魁介面道:“分官文書是三天前專人快馬送出,這樣說來,也許恰好跟何兄在途中錯過了。”
何衝情不自禁,跌足輕嘆道:“唉!這就糟了——” 皆因他之所以敢大膽以身涉險,正是自恃金陵分壇中魔黨無人漏網,第五分宮不會這麼快得到變故的訊息,如今照馬文魁所說時日計算,快馬賣命之人,最遲昨夜已抵達金陵,這一來,秘密豈不就揭穿了麼?
假如那人沒有攜帶隨身信鴿,倒還好些,等他發覺分壇有變,再連夜趕回來,再快也得明天深夜才能到達,有一天一夜時間,自己和鬼偷邢彬尚有盜劍的機會,萬一那人用信鴿飛報,最慢今夜信鴿必到,自己豈不是送羊人虎口,白白賠上性命?
他心裡焦急,卻又無法探問賣命之人有沒有攜帶隨身信鴿,從常理推測,既是奉命擔任通訊賣命的工作,多半都帶有隨身信鴿備用,情勢危急,不覺脫口*了起來。
馬文魁和司馬青臣自然想不到何衝內心惶急隱衷,都詫異地問道:“何兄說什麼事糟了?”
何衝心念疾轉,連忙掩飾道:“唉!二位不知道金陵分壇最近發生的惡劣情勢,自從副壇主張師承到職,十分跋扈囂張,處處以未來壇主自命,暗結私黨,攏攬權勢,以致派系分歧,號令不行,屬下為了大局,一直竭力隱忍,不願跟他正面衝突,分壇中早已人心惶惶,謠琢從今,現在我恰好離開,文書送到,那張師承不知又要編出些什麼言詞,也許正可藉此矯命自任,剷除異己,只怕要被他搞得天翻地覆,說嚴重些,少數與他平日不合的同門,很可能就此不明不白遭了毒手。”
馬文魁驚訝道:“何見就是為了這件事才來百丈峰的麼?
何衝順口應道:“不錯,屬下自忖德力僅不足統御張師承,只好親自謁見分宮主,希望求得一個解決的辦法。”
司馬青臣揚了揚劍眉,道:“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把他宰了就得了。”
何衝忙道:“同為宮主效力,屬下沒有這份權柄,再說,職位雖有正副之分,彼此都是分宮領導人,也不能出此斷然手段。”
司馬青臣卻吃吃笑了起來,道:“何兄一向剛烈豪邁,怎麼竟變得如此懦弱了?”
何衝苦笑嘆道:“既受宮主委任之重,不得不為大局設想。”
馬文魁大笑道:“好胸襟!好器量!難得!難得!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