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叫你知道九靈幫的厲害,老子就不姓邢,你準備倒媚就是了了。”口裡罵著,腳下就想抹油開溜。
桑瓊笑道:“邢爺是不是吝於賜教,欲去另約高手助拳?”
鬼偷邢彬怒衝衝道:“你知道就好,金陵城裡不怕你飛上天去!”
桑瓊道:“想走可以,但別忘了咱們剛才的條件。”
鬼偷邢彬一怔,道:“什麼條件?”
桑瓊緩緩道:“請邢爺爬回去。”
鬼偷邢彬羞怒交集,大喝道:“小輩欺人太甚。老子跟你拚了!”雙掌連揚,猛然劈出三掌。
其實,邢彬頗有自知之明,早料定三掌傷不了眼前這位武功奇高的蒙面少年,不過是以進作退,三掌揮出,身形疾轉,人已掠空而起。
他武功雖然平常,若論輕功身法,在九靈幫中卻屬翹楚,藉勢騰身飛退,落地時業已遠在四文外,正待撒步,不料一抬頭,桑瓊竟比他更快,早在身前含笑而待了。
鬼偷邢彬倒吸一口涼氣,心一橫,探手腰際便欲抽取軟鞭,忽然發現桑瓊臉上已不見蒙面布巾,眼中一亮,驚呼一聲:“幫主!”兩腿遽軟,卟通跪了下去。
船上三燕几乎笑岔了氣,相繼步出船艙,歐陽玉兒笑著叫道:“桑哥哥,別饒他,先叫他爬一圈再說話!”
鬼偷邢彬望望三燕,再望望桑瓊,方始恍然而悟,連忙伏地叩頭道:“幫主,您這是何必呢?真把老偷兒瞞苦了!”
桑瓊臉上笑容漸漸消失,代之是一片凝固的寒霜。好半響,才冷冷叱問道:“擅訂陋規,苛擾商民,這是誰出的主意?”
鬼偷邢彬磕頭如搗蒜,道:“是屬下自作聰明想出的笨辦法,自離古墓,這些日於兄弟們真是想念幫主,屬下奉羅兄弟差遺,每日在江岸碼頭打聽幫主的訊息,但每日往來泊靠船隻何止千百艘,一時想到這個懶方法,才使船幫訂了這個規矩……”
桑瓊聽了這番解釋,面色才稍見緩和,仍然責問道:“縱需打探訊息,也應該委託船幫從側面詢問,豈能擅訂陋規,苛擾商民?何況,此地船幫與九靈幫素無瓜葛,假如不是你仗勢相追,那會如你之意汀下這項規矩,你這般招搖自作威福,損辱幫譽,也該重罰!”
鬼偷邢彬大呼冤枉,道:“幫主您哪裡知道,眾兄弟奉命分批東下,沿途協助天壽宮追查逃婢訊息,難免須與各地幫會接觸,如今九靈幫三個字,名震江南,誰不尊服,這可不是老偷兒一人造的謠,幫主不信,可以面詢各位同門弟兄。”
桑瓊嚴厲地道:“我自然要查問明白才罷,宣揚幫威固然應該,所取手段卻不能不慎重,以強欺弱,以暴凌寡,都非正當方法,誰若違背了這個原則,無論其意是善是惡,九靈幫都不能原諒他。”
鬼偷邢彬忙道:“幫主明鑑,老偷兒委託船幫辦事,決沒有威迫勒詐,也沒有用他們一文錢………”
桑瓊頷首道:“原應這樣才對,起來吧,去船上見過三位!”娘。”
鬼偷邢彬再拜起身,又向三燕施禮相見,神態必恭必敬,這情形,卻把那批船幫閒漢們看得瞪目咋舌不已。
青衣漢子姓曾,乃是金陵船幫管事,知悉這位“橫小於”竟是九靈幫的幫主,連忙囑人飛騎報訊,一面準備車馬待用,不多久,羅天奇等人都得訊趕到江邊迎接,桑瓊述及西堡經過,莫不嗟嘆。
眾人—一在劍魔甘道明的靈樞前執禮拜奠,厚賞船家,囑命泊岸等候,不必移動靈樞,以便三燕護靈北返。
羅大奇無限感慨地說道:“短短一年不到,連毀武林四大世家,那姓曹的老匹夫的確可算天下第一個梟雄,但他煞費苦心,準備了十年之久,雖然害了老一輩,卻並沒有真正毀滅了四大世家的根本,反使年輕一輩的化解隙怨,份外振作團結,這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