洩了氣,真照她的主意實行,那不是成了望梅止渴,畫餅充飢,誰還有那份興頭。
陰雪珠首先打了退堂鼓,聳肩說道:“咱們原是不想一個人看守太辛苦,才用抽籤的方法輪流擔任,如今小妹願意不辭辛勞,每夜留守,咱們倒顯得多此一舉了。”
陰巧珠更是滿肚子不高興,冷笑接道:“說的是,既然有人長期看守,又何須多一個陪著,咱們也不必抽什麼簽了,索性偏勞小妹吧!”
陰美珠並不在意,爽然道:“三位姐姐願意怎麼辦,我沒有<p>意見,反正我是決定從今夜開始了。”
三釵如遭冷水澆頭,意興闌珊,快快而罷,心裡都暗暗恨得牙癢。
不多久,店夥送來晚餐酒菜,三釵有心作難美珠,各人只顧自己吃完,便另行闢室回房安歇,獨將美珠留了下來;
陰美珠自然看得出,三位師姐對自己的不滿,但她只淡然一笑置之,取一碗飯,加上些菜餚,雙手捧到床前,對桑瓊說道:“你睡了整整一天,此時想必已經餓了,願意吃點東西嗎?”
桑瓊兩眼連翻,卻沒出開口。
陰芙珠“哦”了一聲,伸手解開他的“啞穴”,又道:“我知道你很拘謹固執,假如由我動手餵你,只怕你不會願意,所以,我想替你解開兩肩穴道,讓你能白己吃點東西,但我又明知你武功甚高,穴退一解,很可能會被你逃去,這叫我該怎麼辦才好呢”’桑瓊漫聲答道:“這還不簡單,你大可不必多此一舉,再說,三五日不進飲食,也餓不死我。”
陰美珠搖搖頭道:“常言道:“人是鐵,飯是鋼, 咱們三五天並不一定能見到師父,飯總是要吃的,由我餵你如何?
桑瓊冷然道:“在下絕不張口。”
陰美珠道:‘那麼,我就替你解開肩上穴道,不過,你必須先發誓,決不趁機逃走。
桑瓊輕哂道:“你若相信我就行,不信就別冒險,在下卻不慣作那牙疼咒。”
陰美珠略一沉吟,道:“你既是男子漢人大大,須不該欺騙我一個女孩子,剛才你也看見了,為你的事,我已經開罪三位師姐…”
桑瓊截口道:“不必邀功激將,老實說,在下勢非脫身不可,但必定憑自己力量達到日的,豈會誆騙以求僥倖。”
陰美珠嫣然一笑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果然舉手拍開桑瓊兩肩穴道,含笑遞過飯菜。
桑瓊展臂曲伸,稍為活動了一下筋骨,也就坦然接過飯菜,坐存床上吃喝起來。
那陰美珠斜坐床沿,代為盛飯輸菜,見他吃得津津有味,連盡二大碗方才停手,不覺笑道:“都說,女人吃飯如數,男人吃飯如虎,瞧你這模樣,比虎還的.分明早就餓了,方才還嘴硬呢!
桑瓊抹抹嘴唇道:“這就是行走江湖要俱備的工夫,要能數日不食,也要能一餐鬥米,現在飯已吃過,你可以動手了。”
陰美珠道:“動什麼手?”
桑瓊道:“再點閉我雙肩穴道呀!
陰美珠笑道:“假如你就這樣安份,我想個必了,只要別給帥姐她們知道,省得被她們胡亂猜測……”
桑瓊聳眉道:“在下匕經說過勢非脫身不可,你若不肯重閉穴道,須不能責我言而無信,有機會我是要走的。”
陰美珠見他說得認真,不似恫嚇之詞,嘆道:”‘你為什麼非走不可?竟不肯隨我去見師父?
桑瓊道:“並非我不願雲見令帥,無奈此刻確有急事,難以分身,再說,令師既率十二釵重人中原,遲早總總要相見………”
陰美珠搶著道:“等到那時候,相見已經太晚了。”
桑瓊注日道:“你一定要我去與令師相見,有何作用呢?”
陰美珠道:“我想請她老人家……”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