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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何元慶面帶讒笑,悄悄把紙柬遞給了桑瓊,同時低聲說道:“這是昨日傍晚一位老人家領著三位姑娘,在小店休息的時候,特別重託在下留交桑莊主的,據其中一位姑娘吩咐,請桑莊主急速依信內的話行事……”

桑瓊接柬在手,低頭一看,封柬十分簡劣,顯系就地購用,匆匆書成的,心裡不期忖道:“玉兒他們也太奇怪了,多候半日都來不及?卻留信給如此一間雜亂簡陋的茶館主人,假如信中有什麼重要事項,豈非太容易疏失洩漏了麼?

心裡想著,微一皺眉,卻沒有急於拆著柬中內容,只含笑問道:‘請問何兄,那留情的一老三少,可曾提過他們自己的姓氏稱謂?昨日何時來店?何時離去?除了留柬之外,有沒有其他言語?”

何元慶道:“那老人家和三位姑娘是午後來小店喝茶休息的,看樣子,好象在等人,後來忽然吩咐小店準備紙筆,書就此柬,便匆匆離去了,臨行時,其中一位姑娘把信柬交給在下,吩咐說:‘近日之內,有一位從金陵臥龍莊來的桑莊主要到這兒尋我們,你若問明確是桑莊主,就把這封信轉交給他,請他依信急速行事,假如超過三天無人前來,就把這封信燒掉。’接著,賞了在下一錠銀子,出店而去,在下當時竟忘了請教她們姓氏。”

桑瓊略一沉吟,這才拆開信柬,卻見柬中只潦草寫著幾句話:“突現異微,無法相候,已連夜入堡,盼速來”

桑瓊心頭一震,細看字跡雖然絹秀,不像是歐陽玉兒手筆,看這情形,他們很可能是因等候自己的時候,突然發現豔琴或其他賊徒在附近經過,所以追蹤先去了西堡,匆匆留信囑自己趕去會合。

假如真是這樣,也很可能先行分散跟蹤對方,等自己趕到,再舀議進行的方法,卻使再急,總應該留下一個人跟自己會面,不該四人全部搶先進人神機堡呀!再說,留書已嫌滷奔疏忽,信又不是歐陽玉兒親筆,更屬不近情理,難道是劍魔甘道明任性獨斷孤行,玉兒攔他不住,才迫得如此安排?

桑瓊是個心思慎密的人,暗暗盤算,覺得此事有些可疑,於是又問道:“那三位姑娘本來約好在下今天到貴店晤面的,怎會又匆匆留信先走了呢?何見有沒有看見這封信是其中那一位姑娘寫的?她身上衣服是什麼顏色?”

何元慶瞑目回憶片刻,答道:‘當時她們為什麼要走;在下不太清楚,只看見其中那位老人家急著要離去,三位姑娘正在苦勸,那老人家說什麼也不答應,後來一位穿黑衣的姑娘就提筆寫了這封信…··”

桑瓊“哦”一了聲,疑雲頓消,暗道:這就不錯了,果然是甘道明立意孤行,信是由墨燕執筆的。

一念及此,立即站了起來,拱手道:“多承何見傳信之情,且容後謝,在下告辭了。”

取一錠碎銀擲在桌上算作茶資,大步出了“臨江樓”。

那何元慶緊跟著追到店門口,無論如何不肯收受銀兩,並且熱誠地道:“桑莊主事畢之後,務必請來盤桓幾日,小店已蒙厚賜,這點資費決不敢領。”

桑瓊已板鞍上了馬,回顧笑道:“何兄不必太客氣了,假如一定過意不去,就請指引一下神機堡的路徑吧!”

何元慶推辭不過,只得詳告了西堡方位,收了銀子。

桑瓊供手告辭,揚鞭縱馬向北而去,背影剛消失在街前轉角處,‘臨江樓”茶館後進視窗,也及時飛起一隻健鴿,繞室一匝,振翅徑向北郊飛去。

龍溪北郊靠近九頂山餘峰下,聳立著一座巍峨而陰森的城堡;環堡一派石砌高牆,牆下鑿溝為河,周圍十里,沒有一戶百姓人家。

這兒,就是名列武林四大世家之一的“神機堡”。

神機堡深講溝高壘,除了酉南一座堡門,別無途徑可通,而那座以生鐵鑄造,厚箭尺半。高達九尺的堡門,卻長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