險些翻臉動手,算來他們應該在小弟之前抵達才對,怎麼昨日入莊時並未看見太陽谷的人馬?”
侯昆揚嘆了一口氣,道:“麥家三兄妹跋扈狂傲異常,不屑居住迎賓館,自率手下武士在莊右山坡下紮營,立樁為界,連本莊門下都不準越界一步,直將淮陽派視作俎肉,我為了息事,只得強忍住一肚子氣,唉!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誰叫淮陽派人手薄弱的呢!”
桑瓊聽得出他話中之意,笑道:“侯老哥的意思,可是要小弟負責抵擋太陽谷人馬?”
侯昆揚誠摯地道:“倘得老弟臺援手,侯某就能全心應付迎賓館中黑道朋友和那姓羅的小畜生,事過之後,定不忘老弟厚情。”
桑瓊想了想。笑道:“我看麥家三兄妹,不過是仗著乃父的威名,未必便有真才實學,侯老弟只管放心,如有異動,咱們定不坐視。”
侯昆揚大喜,極口稱謝一番,這才告辭而去。
他一走,桑瓊立即將舒鳳平和楊秀珠喚進房來,沉著臉責備道:“我只教你們散佈無頭帖子,誰要你們出手傷人的?谷口六條性命是誰下的手?”
秀珠詫道:“昨夜我們分頭行事,舒大哥負責後莊,我負責前莊,並未碰到意外,誰會傷了六條人命?”
桑瓊目注舒鳳平,醜書生聳聳肩,道:“屬下足跡未過迎賓館,谷口附近更沒去過。”
秀珠道:“會不會是別有武林人物趁夜人莊被阻,才出手傷人的呢?”
桑瓊沉吟道:“如果真的另有其人,事情就不單純了,淮陽派據守谷口的黃巾隊弟子,武功俱都不俗,來人連斃六命,而警鐘未鳴,顯然身手遠在那六人之上,此人既是強敵,太陽谷人馬又虎視眈眈,咱們第三步計劃,必須提早發動,不能再遲緩了。”
秀珠振奮地道:“但是咱們還沒有查出藏珍圖在什麼地方,怎樣下手呢?”
桑瓊笑道:“他剛才已經自動將那幅人像圖畫給我看過了。”
舒風平和秀珠齊一驚,不約而同道:“真的?那圖上繪的是什麼?”
桑瓊平靜地道:“圖中所繪,果如伍一凡所述,是一名背外面內的全真背影,但我仔細看過,卻看不出有什麼奇特的地方,而且,如果那真的就是傳聞中的武庫藏珍圖,侯老兒又怎肯輕易出示於人?其中顯有詭詐之處。”
舒鳳平忽然目射精光,神情激動,恨恨說道:“藏珍圖既在侯老兒身上,咱們便該立刻下手,殺人奪圖!”
桑瓊猛可揚目詫問道:“舒兄一向穩重,怎麼也說出這種衝動的話來?”
舒鳳平似乎也警覺自己神態有些反常,連忙聳聳肩頭,笑道:“那侯老兒用狠毒手段奪來這幅藏珍圖,咱們為什麼就不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桑瓊注目凝視舒鳳平,好一會,才微笑說道:“我知舒兄有滿腹仇恨,隱忍未洩,你既然不願說出來,我也不便探問,不過,自昨天你跟麥龍武動手的時候,無意中施展出‘少林百步神拳’,舒兄身份,已經不問自明瞭。”
舒鳳平聞言變色,一顆頭,深深地垂了下去。
桑瓊輕嘆一聲,又道:“殺人奪寶,那是黑道兇徒的行徑,咱們寧可智取,不能用強,尤其不可傷人,侯昆揚城府極深,安知他不是特意造了一份假圖來引誘咱們的?但話又說回來,他也可能欺我未見過藏珍圖,而大膽敢出以邀我之信任,秘圖真偽,必須試探明白,然後才能動手,舒兄只管放心,等即得藏珍圖以後,咱們再尋侯昆揚了斷私仇不遲。你我義結手足,舒兄應該信得過我才對”
舒鳳平垂首無言,秀珠眨了一陣大眼,問道:“咱們要怎樣才知道那幅圖是真是假呢?”
桑瓊瞑目片刻,忽然笑道:“昨夜的無頭帖子已奏功效,我不妨再送他一幅圖畫,先攻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