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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該改口叫羅大哥了,但此事最好暫不宣佈,幫中分子極雜,有人的時候,還是稱呼舒大哥較好。”

秀珠笑道:“羅大哥既然還了本來面目,公子也該把實情告訴他了吧?”‘桑瓊點點頭,遂也將自己身世遭遇,坦然相告。

羅天奇大吃一驚,道:“幫主跟侯昆揚初會的時候,演展絕世手法,羅某見了就有些疑心,但卻沒想到竟是名滿武林的東莊莊主。”

桑瓊嘆道:“臥龍莊毀敗之恨,實不下於羅兄家門慘變,我若不是得秀珠父親等三十六位義士捐軀相救,早已死在太湖西洞庭山了。羅兄與我情形相彷彿,都不得不以假名欺人,內心之苦悶,言辭難宣,依我看,九靈幫中必然還有第三位使用假名的朋友。”

羅天奇道:“幫主是指那頭陀郝飛嗎?”

桑瓊道:“這只是我的猜測罷了,那晚在銅棺下跟我交談的,除了郝飛,不可能再有旁人,但我細心觀察,卻又看不出他有什麼異狀,羅兄與他相識較早,對於他的來歷……”

羅天奇搖頭道:“古墓中男女八人,來自天各一方,誰也不會確知誰的來歷,那頭陀郝飛言語粗鄙,終日酗酒,我對他最是鄙視,從來很少跟他交談……”

忽然神色一動,輕呼又道:“啊!我記起來了,有一天,我曾看見他跟伍一凡相約同到墓外林子裡,兩人好像在爭論著什麼,等我走近時,兩人都住了口,事後我也問過伍一凡,但他只嘆息說道:“人心難度海難量,你只記住凡事謹慎,不要受人利用就是了。’這句話,我苦思甚久,始終想不出原因何在?幫主今天又說聽到銅棺密語,難道那郝飛果真有什麼不測居心?”

桑瓊默然片刻,問道:“你說的是組幫以前的事?還是組幫以後的事?”

羅天奇道:“就在幫主來到古墓的前一天,那時大家雖有同盟一議,卻因幫主之位懸而不決,正在磋商方法。”

桑瓊聽了,不覺劍眉深鎖,好一會,才道:“如此說來,郝飛這個人,委實甚難揣測,好在這事並不急在一時,以後有機會,我要仔細問問伍一凡。”

接著,又叮囑道:“今日所談,乃是咱們三人之間的秘密,時機未至以前,咱們的身份仍應掩蔽。”

羅天奇連忙點頭答應,三人並轡緩行,不知不覺,又回到合肥城下。

這時候,日過中天,道上行人往來,十分熱鬧,三騎駿馬來到城門口,正要人城,楊秀珠忽然驚噫一聲,偷偷用肘撞了桑瓊一下,向城牆邊努努嘴,低聲道:“大哥,你看那是什麼?”

桑瓊順著她手指望去,登時心頭一震,原來就在紅磚嵌砌的城門右側,赫然有人用白粉畫了一個魚形圖案,魚頭向南,魚尾朝北。

羅天奇沉聲道:“這正是咱們議定的聯絡暗記之一,魚頭所指,便是應該追蹤的去向。”

桑瓊沉吟道:“這就奇怪了,咱們三批人分手還不到一個時辰,這麼快就被他們找到太陽谷人馬的下落了?”

楊秀珠道:“太陽谷人馬衣色特殊,十分好認,也許碰巧從這兒經過,被他們發現追了下去,咱們快些跟去吧!”

三人於是撥轉馬頭,沿城牆向南馳了一程,果然又在一株大樹樹幹上,發現到第二個魚形圖案,魚頭卻改向東南方。

桑瓊不再懷疑,領著羅楊二人放馬疾奔,漸漸遠離了合肥城。

疾馳十餘里,沿途都有暗記指引,只是,所行之處,卻越來越荒僻,桑瓊不時駐馬察看,地上更看不出有大批馬匹經過的蹄印,不覺又有點疑惑起來。

直到第十二個暗記圖形,魚頭忽然改為向上,圖形上方並且加了三道橫線。

羅天奇勒馬道:“依暗記顯示,太陽谷人馬應該就在附近三里以內,幫主請和楊姑娘在此暫候片刻,我去探一探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