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郝休肩胛,誠摯而懇切地說道;“你們現在就快去準備,午牌過後,老夫等候你們來取令符,從現在起,咱們四人休慼相關,禍福與共,其他的話,老夫也不必再贅述了。”
枯叟韓東海也上前拉手示意,含笑道:“藥物最好多準備一些,那水池很大,份量太少怕濟不了事。”
臨出秘室,韓東滄又低聲叮囑道;“那桑瓊和姓郝的少年,目下暫別釋放,且待今夜得手後再作決定。”
桑瓊唯唯應諾,心裡暗笑,與郝休告辭退出。
兩人離去後,枯叟韓東海兀自不停誇讚道:“想不到郭魁競有這般幹練精明,前些時,咱們真是太委屈他了。”
矮叟沉吟半晌,忽然凝容道:“老二,你是不是覺得郭魁近日特別精幹,處處顯得與前大不相同?而且,咱們一向不知他藏有‘逍遙透骨香’這種奇特藥方……”
枯叟笑道;“他從前只是個小小領隊,平時連咱們的面也難得一見,自是顯不出才幹來。”
矮臾道:“我總覺得他精明得過分,似與他身分年紀不符枯叟哈哈笑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好在今夜便能試出他的真實材料,我說老大,你就別再胡思亂想了。”矮叟凝思良久,終於傳話道:“傳護衛領班趙如虎。”
但過了好一陣,得到的回答卻是:“趙領班清晨外出,至今未回。”
矮斐怒罵不已,一疊聲叫:“快找!快找……”
口 口 口
桑瓊與郝休回到木屋,門扉甫掩,郝休便迫不及待地問道:“大哥,你剛才說的那‘逍遙透骨香’藥方……”
桑瓊苦笑一聲,搖手道:“沒辦法,不能不胡扯來搪塞一下,否則,咱們回不來,麥佳鳳的事也無法解決。”
郝休道:“但你話已出口,今夜後園瓊樓,卻拿什麼向兩個老傢伙交待呢?”
桑瓊輕噓一口氣,道:“反正只有這最後一夜機會,能不能交待,何須放在心上?曹克武最遲明日抵達,咱們必須在他抵達以前,離開阿兒汗宮。”
郝休詫道:“為什麼?難道咱們怕他不成?”
桑瓊搖頭道:“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曹克武和我曾訂下海心山了斷的約會,會期之前,彼此不能肇啟事端,我現在混入阿兒汗宮,已屬違背約定,但是,為了麥佳鳳和耶律前輩的託咐,我不能不來,如今麥佳鳳已無關礙,假如再能查明沙娜拉和阿蘭的下落,此行目的已達,我又何必予曹克武以話柄……”
郝休截口道:“大哥,對付奸人,策略必須靈活運用,只要 能問心無愧,咱們並沒有暗箭傷人,又何必拘泥那撈什子的約 定,再說,當初你們訂約的時候,也沒有規定不能混人對方內部 刺探呀!”
桑瓊一笑道:“話雖不錯,但三月之期轉眼將屆,我答應過 耶律前輩如期給他回信,事實上,縱然曹克武不回來,我也該盡 早離去了……”
說到這裡,話峰微微一頓,復又注目問道:“我的事很容易解決,倒是賢兄妹原意來祁連訪友,卻為了我耽擱在阿兒汗宮……”
郝休不待話完,截口笑道:“咱們的事早晚辦都沒關係,現在時間已經不多,大哥還是先安排今夜的事吧!”
桑瓊道;“其實,也沒有什麼可安排的,上午,咱們當然得裝模作樣去配藥,午牌後,去向韓東滄領取令符,便徑赴水牢,假如隱娘已經探明那瞎眼老婦身分,晚上瓊樓之會,可能就不再去了。不然的話,為了查明那蘭花娘娘是誰,今夜只好硬闖瓊樓,鬧它個水落石出,然後退出阿兒汗宮……我能安排的,如此而已。”
郝休道:“這麼說,最大關鍵全在隱娘能否達成使命了。”
桑瓊點頭道:“不錯,她的收穫如何,便是咱們今夜採取行動的依據。”
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