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竟然沒能在他的身上留下一丁點的傷痕,他身上沾滿的都是自己同伴的血,即使他們每次進攻都懷著同歸於盡的想法,卻奈何不得對手,這怎麼能讓他們不恐懼,不氣苦呢?
快了,再堅持一下就好,雒神給自己打著氣,在各個竹竿間不斷踩踏著前進著,前撲,抓住一根竹竿,順勢滴溜溜的一轉轉到了竹竿的另一面,接著雙手放開,雙腳用力一蹬,身體彈飛了出去;兩邊的竹竿不斷朝後倒退而去,雒神就像一隻飛出牢籠的鳥雀,心裡充滿了逃離苦難的愉悅,身體裡僅存的一絲真氣飛快的流轉著,儘量讓自己下落的身體減至最輕。
鋼絲網陣被拋離在身後,當雙腳塌實地面的那一瞬間,雒神的雙腿一軟,差點就躺倒在鋪滿竹葉的柔軟草地上,不過他立馬就站穩了,身後還有十幾個索命忍者緊隨而至,現在根本不是休息的時候。
他的心是那麼的狂傲孤高,他的思想中存在著這樣一種信念:如果自己不想躺下,那麼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把自己擊倒,即使是死亡,自己也會站著死!這是一顆強者的心,永不言敗的心,所以他的雄軀傲立在草地上,聽著身後衣襟被風吹的翻飛的聲音,頭微微低著,一動不動;頭髮輕輕隨風搖擺著,任那最後殘存的十幾名忍者把自己團團的保圍住;他抓緊這僅有的一點時間儘量放緩自己的呼吸,不動聲色的積蓄著體力,因為在下一刻,他決定要與這些忍者們分出生死。
緊追而至的忍者們也累的夠戧,在竹竿上的戰鬥時間雖然不長,可也消耗了他們大部分的體力,他們大喘著粗氣,身上的衣服也被浸出的汗水溼透了,可他們不敢怠慢,滿是殺氣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包圍圈中的雒神,氣勢也籠罩在他的身上,身體前俯,雙腿微蹲,雙手上的剛爪放在一個隨時都可以出擊的有利位置上;在儘量平緩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後,其中一個傢伙一聲暗號性的低嘯,十幾名忍者同時快速揉身撲出,“嘶——!”二十多道亮銀色的寒芒夾裹凜冽的勁氣兇悍的朝雒神撕裂而來。
雒神等的就是這個時刻,眼中一道精芒閃過,一股狂烈霸道的氣勢瞬間洶湧而生,沖天而起,劇烈澎湃的衝擊往四周,地上竹葉也被這股突如其來的勁風掀的漫天飛起;受這股強橫霸道的氣勢一激,忍者們的神經不由一震,動作也慢了那麼一絲,就是這時,一道如夢如幻的刺眼銀光瞬息亮起,如同月亮似水的柔和光暈,照明瞭這片昏暗的竹林,然後又瞬息消失,不知道從何處來,也不知道從何處去,一切都那麼如真似幻,停留在那些忍者們眼中的依然是那一抹迷幻般驚心動魄的亮光,是殘影,也是記憶,更是他們在死亡前看到的最後一個美麗的景象。
不要問雒神這一刀是怎麼做到的,就連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當時,他一開始就全身放鬆、聚精會神的去積聚力量,他有把握在忍者們出招時能夠反應過來格擋住他們的攻擊;當他精神集中,呼吸放緩下來後,肌肉的酸困與經脈中的空虛讓他感覺這彷彿不是自己的身體一般,與不似自己的身體相反,他的精神在這一刻越發的清晰明亮起來,漸漸的,精神隨著緩慢深沉的呼吸而輕輕波動起來,似玫瑰花香般悠然,似月光輕盈般舒甜,一股不同於滾燙真氣的清涼氣息輕輕的、隱隱的流淌在空虛麻木的身軀中,柔柔的撫摩著全身的每一個細胞,每一根神經,每一寸肌膚,他能感覺到,身體與精神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寧靜與平淡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