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晃得七葷八素的杜羿插,第一個念頭便是看看白狐有沒有捧傷了。
“朵雅!可是她卻在停車的剎那跳出車子。
杜羿揚跟著躍下,赫然發現自己已陷入茂密的林海中。羿渦和公主的情況雖令人擔憂,不過此刻他與朵雅迷失在這不知名的樹林中,恐怕亦是危機重重。老天保佑啊!千萬別讓他遇上努佤族或森林猛獸……
‘吼——?然而事與願違。
“囑!快過來!’那聲怪脯令人寒毛直豎,他壓低聲量向白狐招手,小傢伙卻更往後退。“怎麼?是不是嚇壞了?”
倏地,一團黑影映人那對充斥著畏懼的眼瞳中。杜羿揚察覺不對勁而轉頭時,才看見巨大的黑熊正站在背後。
“吼——”這次的吼聲更加震耳欲聾,他已在它的攻擊範圍中。
本能地一個翻滾,杜羿揚慶幸自己平時保持健身的習慣,還不至呆愣在原地任它生吞活剝。那黑熊撲了個空,怒吼連連,聲波之響震落了不少樹葉。杜羿揚想拿武器對抗,偏偏刀劍都在車上,而那匹馬也拔腿帶車跑了。
成了’獵物·的杜羿揚,在林子裡被裡熊追得四處竄逃,好不容易爬上一棵大樹,但它似乎沒有放棄的跡象,還站在樹下猛滴口水。
“這個大傢伙不會剛好餓了三天三夜,而我是它第一個遇到的食物?·怎麼辦?再這麼勘下去,即使沒有被它吞進肚裡,也會活活餓死在這樹上。
正當心急時,一道白影突然撲向黑熊。
“朵雅!不要呀!”嬌小的狐狸怎敵得過體型數倍於它的猛獸?
只見白狐拚命地挑釁這頭沒啥耐性的大熊,企圖引開它的注意。可是礙於體積的懸殊,加上元氣未愈,白狐很快就受了傷。儘管如此,它依然奮勇抗敵,直到一記狠拳打得它嗚呼大叫,身子在彈空後還撞向旁邊的樹幹。
“該死的!”杜羿揚心疼得顧不得自己的安危了,立即跳下樹來拿起石塊憤砸黑熊:“這畜生竟敢傷她?”
這一擊剛好打中欲趁勝追擊的黑熊。一聲痛叫,它選擇了放棄難纏的獵物,逃逸去了。杜羿揚立即衝上前抱起白狐,可憐它已血痕斑斑,微弱的氣息像隨時會告別人間似。
“朵雅!振作點!”熱淚不自覺自眼底淌出。天哪!她傷得好重呀!
白狐感覺一股溼熱滲入毛中,便睜起眼皮朝他一舔,那寬慰的表情似乎是在說—別為我哭泣。
“不——”杜羿揚將它摟得更緊了,“老天實在太殘忍了,我只求留她在我身邊,哪怕她永遠是隻不會人語的狐狸呀!朵雅……我的朵雅……”
白狐則柔順地蜷在他懷裡,一副即將安詳死去的模樣,就在這時——
“大夥兒快過來呀!我找到杜公子人了!”
經過一番激戰後,剩下沙子昭和五名官兵仍力拚保護公主,但是努佤族已將他們步步逼往池畔。情況正當危急,忽然數十個身披毛氈的勇土衝進兩隊人馬間,原來聖族的救兵到了。
聖族男子孔武有力,所放的蠱毒在雲貴一帶是最厲害的。泰戈知道大勢已去,雖然心有不甘,也只得速速撤兵。、 “拉瑪救駕來遲,請公主、駙馬恕罪……”一位身形佝悽的白髮婆婆率眾跪下。
“快請起!·水靈兒高興地問:“拉瑪怎會知道我們有難?”
“努佤族一闖入滇池附近,就被哨站的人發現了。幸好我們及時趕到,否則……”一想到聖女被擄的後果,她不由怒火滿腔。
“放心我有能力自保的!”水靈兒甜笑著挽起這位自小寵溺她的姥姥。
“都快當母親的人了,還這麼不知天高地厚。”這就是杜羿渦堅持不讓她發功的原因,“若是動了胎氣可怎麼辦?”
“公主,你懷孕了?”拉瑪不禁嚇得捂住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