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空之中,對著古傳俠微微拱手,然後穿梭而去。
古傳俠對他的唯一約束,便是那一道命令。
倘若他完成不了,自然戰死沙場,重歸神獄。倘若是完成了,卻能重回一世,再入神道,重新點燃信仰的火。
兩道時間洪流之間的差異,對於他而言,彷彿毫不存在。
這也是應有之理。
差異源於存在本身,而這早已在遠古就已經逝去的神靈,某種意義上本是不該存在的。早已被摒棄在了三界六道眾生之外。
薪火城外,星瞳童子看著近在眼前的薪火城,回望頭頂華光閃爍的寶樹,不知為何忽然感到一陣心悸,原本應該萬無一失的行動,此刻彷彿變得有些撲朔迷離,平添了許多劫難。
白玉蟾來時,與之對話,其實就是在催促他趕快行動,不可繼續拖延。
星瞳童子雖然心生不妙,卻也知道騎虎難下,唯有斬斷寶樹,佈置手段,企圖遮掩住古傳俠的雙眼,趁機行事。
雷鼓一響,道門大軍如同潮水一般朝著薪火城衝去,那慘烈的一戰似乎就要重演。
嗚···!
天地之間,忽然颳起了一陣莫名之風。
風起之時,星瞳童子雙眼照映古今,想要窺探出真實,卻無一物可見。上窮碧落下黃泉,皆不見任何異常之處。
越是如此,他越是不安,而伴隨著風力越來越強,這種不安也越來越猛烈。
風驟起,視為不祥。
“道門大軍!退!”星瞳童子高聲一呼。
只可惜,他雖為統帥,卻並非道門領袖,此言有傷道門大利,少有人聽聞。大多數道人,都在一愣之後,繼續往薪火城撲去。
在他們看來,區區一個薪火城,又有何風險?
“來不及了!趕緊退!”星瞳童子那張白嫩的童子小臉,整個都扭曲起來,他終於在星空的倒映之下,模模糊糊的看到了一團瀰漫著血色的黑影,強烈的危機感,幾乎蔓延了他全身的每一滴血液。
果然是來不及了!
風過之處,成片的道門高手倒下。
他們的屍體乾癟,一身精氣神就在風過之處,盡數消失不見。
不過是剎那功夫,道門便損失了數千人,這本是他們攻打薪火城之前,預估的最高傷亡數字。卻不料連薪火城的城牆都沒有碰到,就已經達標。
薪火城上,無論是華山派弟子,還是華山派的高層長老,同樣都是一愣。
“此時此刻,怎會突然颳起如此怪風?難道是援兵?只是看這般行事手段,不像是良善啊!”未經滅派之波折,這些華山弟子們,心中大多還秉持著正邪善惡之念,也不知是好是壞。
星瞳童子看著那些精氣神皆是一空的屍體,微微出神。
白玉蟾已經說道:“聽聞峨眉派有一叛逃弟子名為鄧隱,曾修血神經,有化身血影,奪人精血之能。莫非便是此人在此作祟?”
戰場之上狂風呼嘯,道門中人摸不清敵人來路,便催發水火,引動天雷,將整片天空都佈滿了殺機,卻始終難有作為,連敵人是何摸樣都沒有搞清楚。
星瞳童子搖搖頭:“不是鄧隱!他的血神經看似強大,實則只是取了天刀宋缺所創之功的糟粕,無論他的血影速度有多快,都無法逃過我這雙眼。”
“但是眼下來犯之敵,縱橫穿梭,來去無影無蹤,三界六道都找不到他的存在···等等!三界六道···這世上摒棄在三界六道之者,唯有···殭屍!”
“秉承天地怨氣、晦氣、業障而生,不死不滅。不過尋常殭屍,應該為道門神雷所破,無懼神雷者,也只有那化邪為正,顛倒陰陽的殭屍之祖,又或者說···僵神!”
星瞳童子不愧為道門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