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裡走挪了出來。
大胖子也發現了張勝,遲疑了一下這才大步走來。
“張勝?”
“是我!”
沒等招呼打完,大胖子也不嫌棄張勝身上的骯髒和臭味,結結實實的給了個擁抱。
“你的事,我聽說了,今天開始就跟哥我混,過幾天給你辦一張身份證,不過祖宗可能要變一下了,這地方···炎黃人的身份不好辦。”
“有個身份就行!”
大胖子凝視著張勝:“吃了不少苦,老了不少。我當年怎麼說來著,這他媽就是比誰比誰狠的社會,你偏不信。”
張勝道:“你瞧著也胖了不少,看來日子是過的越發舒坦了。”
“舒坦個屁!你不知道老子每天要操心多少事,還是當年痛快啊!打打遊戲餓了就吃點外賣,哪有那麼多糟心事。”
“走上車,先帶你去整理一下形象,再找兩個外國妹子陪你洗個澡,放心她們都不認識華國字,也聽不懂,不會知道你的。”大胖子推著張勝就上了車。
越野車風一般的便駕駛進了城區。隨著不斷的深入這座城市,那獨屬於大漠的荒涼也逐漸遠去。
除了建築風格特異以外,一樣的霓虹瀰漫夜色下籠罩著燈紅酒綠。
張勝坐在言煜為他安排的房間沙發上,拒絕了他一起去洗澡的提議,開啟了電視機調到華語臺。
一個多月新聞上早就沒有了關於他的訊息,即便是殺妻戮子的惡事,也不值得泱泱大國每日圍著他打轉。
用房間裡的電腦上網搜尋了一下,網上關於他的事情熱度並未徹底退散,一些貼吧和論壇裡依舊有大把的人對他變著花樣口誅筆伐,彷彿不這樣就不能證明自己的偉岸與公正。當然也有一些永遠的政府陰謀論者活動,卻是意外的真相了一把。只可惜他們的話永遠缺乏公信力。
一個多月張勝第一次躺在舒適的床上睡覺。
但是他依舊難以入眠,一閉眼他彷彿就能看見火海中妻子和兒子的屍體,他們死不瞑目。
父親和母親依舊健在,但是在香江他們只怕難以生存,有一個殺人犯的兒子,並且是做了如此惡事的兒子,也不知道他們要遭受多少非議和刁難。只要想想張勝就覺得心痛難安。
睡不著,索性洗了把臉張勝就起來練刀。
張勝不會刀法,所以他只能學習電視上看過的一些零散手法,最簡單的就是日本劍道中的弓步下劈,這一招張勝每天會練習一千次。
雖然只有一刀,但是張勝相信如果他將這一刀練到快如閃電,那麼一定可以在包小樂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瞬間砍下他的頭顱。
張勝依舊沒有忘記復仇,他現在只是選擇了臨時的蟄伏。
夜晚很快就過去。
阿丹蘇爾城的夜晚很冷,但是當太陽昇起來的時候,即便是九月多也照樣能把人熱成狗。
言煜在阿丹蘇爾城有些關係,他爺爺輩就在這裡紮根,三教九流都認識一些,很快就幫張勝辦好了新的身份。
現在張勝搖身一變變成了炎黃化的莫爾族人,在阿丹蘇爾城大約有三萬左右的莫爾族人,因此多張勝一個不多。
而張勝新的炎黃名叫‘王仇’,這個名字是張勝自己取的。
這個名字其實有些扎眼,言煜不太滿意,但是拗不過張勝。
張勝的妻子姓王。
即便是在阿丹蘇爾城,張勝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出現,因此言煜安排了張勝去他名下的礦上工作。
至於是什麼礦,言煜沒說顯得有些神秘。
張勝上學的時候地理也沒及過格,阿丹蘇爾城有什麼特色礦藏他自然也是不清楚的。
整理了行囊,言煜開車送張勝去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