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萍兒馬上喚道。
趙老闆還是一臉的微笑。
好了,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麼。”趙老闆對萍兒說道:“我是當今萬歲的孃家遠房表弟,你不要怕了。”說罷,趙老闆一提茶壺,給萍兒倒茶。萍兒立馬起身,雙手捧著茶杯道:“謝謝叔叔。”
喝茶就是喝茶,姜楊杯裡也有茶,見師父喝了,他也喝了。果然好茶,這味道比十年陳釀的燒刀子更加醇厚。第二口,他已經把這杯茶幹了。
趙老闆隨和的很,也給姜楊添了茶,姜楊也學了萍兒的禮節,站起身來雙手接茶。
趙老闆對黃酥道:“嚴師出高徒,世上再也難找這樣懂事的兩個青年了。”
“哈哈哈哈。。。。。。”黃酥大笑,兩個老朋友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地嘮起了家常。說著說著日頭偏西,趙百萬喚來家僕,撤走茶具,準備晚宴。
趙老闆知道黃酥喜歡牛羊肉,晚上只准備了四道大菜。整烤羊腿,香煎羊排,白灼口白,三元牛頭。最後僕從端上了一呈兩斤裝的酒呈。
姜楊提鼻子一聞,果真就是師父最愛的竹葉青露酒,想必家中那幾壇這等難得之酒,定是趙老闆的饋贈。
頓時整個院中酒肉香氣四溢。聞此香,有佛必會跳牆,有道也必坐不住。
四人飲酒談話好不愜意。
萍兒口刁的緊,但是這四樣平常之菜餚,令她十分佩服。先吃這羊腿,真格的外酥裡嫩,表皮以蜜汁浸透,烤制以後顏色亮麗香脆可口。這等火候非一般廚師所能拿捏,醃肉入味要醃上足足兩個時辰,烤制之時必須慢工細火轉烤均勻。這羊腿多烤一刻便柴了不鮮嫩,少烤一刻便生了,切開以後裡面還有血水。這手藝相當於當今御廚了。
再嘗一嘗香煎羊排。煎這種烹飪技法,當今所會之人無幾。這種技法是先取來一方鐵板中火燒的熱了,澆上熱油隨後將食物放上去烹煮頃刻之間就能完成。這等菜餚,處理的好了色香味意形五味全佔,若火候差了一分,則菜焦味糊嚐起來發苦。這等極致廚藝,當下只有御廚才會。
下兩道菜是白灼口白和三元牛頭,看起來有些相似卻又不同。這兩道菜極限的考驗了廚師的刀工功底,這口白與牛頭必須切得一寸寬三寸長,薄若蟬翼方可,不同之處就是口條乃是牛舌,切前須煮熟不必入味,味道全在這白灼的酒香澆汁上。而這牛頭,則必須頭一天就開始加冰糖、油、醬等各色調味料燉煮。上桌前只需取牛臉處最嫩最入味之處的肉加以片切裝盤,烹入提香提鮮甜之湯汁,稍加點綴即可。這兩道菜,裝盤相似,一紅一白,十分漂亮,各夾上一口,便覺大不相同。
這口白入口清爽,鮮嫩無比,吃出了牛肉最爽快的感覺。而這牛頭正好相反,入口肉味醇厚,比世上最好的醬牛肉還要出彩三分。
好一桌牛羊肉宴!
萍兒想到,趙叔叔既是當今聖上的親戚,那家中大廚,也可能就是請的前任御廚。
這一席飯,大家邊吃邊聊,轉眼間又過了一個時辰。此時天已經全黑下來了。盤中菜餚也都吃得差不多了,趙老闆一揮手,僕人們撤走碗筷,端上來一盆冰糖百合羹,給四個人一人盛了一碗擺在面前。隨後,盛湯的僕人走到趙老闆身邊耳語幾句,抽身退下。
趙老闆拿起了湯碗,扶到嘴邊嘬了一口,緩緩嚥下。很舒服的眯起了眼睛。頓了頓道:“黃老哥,時間差不多了。”
姜楊看了看天,已到戌時。
“哦。”黃酥對姜楊和萍兒說道:“一會我們去趟衙門,他們差不多該有動靜了。”
說罷,三人起身告辭,趁著月色三人跳出院外,走向宣城衛縣衙。
萍兒不解,小聲問道:“剛才你們說的是什麼意思?”
黃酥笑道:“我們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