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古一然才調整好自己的心態和麵目表情,皺眉道:“還有別的理由嗎?”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第三點原因。”陳飛宇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正色道:“我先前給星月小姐治病的時候,察覺到她體內的先天陽氣並不是不足,而是潛藏在了體內,調動不出來。
當然,每個人的先天陽氣都潛藏在體內,不過星月小姐的情況意外的嚴重,如果說把普通人比喻成田地,那體內的先天陽氣就是正常埋在田地裡的種子,也就是說埋藏的並不深。
可星月小姐的情況,則是把種子埋藏在了田地的最深處,完全難以調動起來,就好像是被人故意深埋起來了一樣,所以才會表現出先天陽氣不足的症狀。”
古一然已經隱隱聽明白了,但還是覺得難以置信,顫聲問道:“這……這說明什麼?”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有人在古星月小的時候給她下了某種禁制,使古星月隨著年齡增長,體內的先天陽氣不斷潛藏蟄伏,以至於她逐漸昏沉嗜睡。”陳飛宇一邊自飲自酌,一邊道:“這種手段太過匪夷所思,連我也是第一次見識到,所以這只是我的猜測。”
古一然很清楚,陳飛宇雖然口口聲聲說是猜測,但以他對陳飛宇的瞭解,既然陳飛宇當著他的面說了出來,那就一定有了相當大的把握。
他的手緊緊攥住酒杯,由於力氣太大,以至於手臂顫抖,似乎是在隱忍著憤怒,低聲道:“如果……如果你沒來給星月治病,或者是沒治好,星月會怎麼樣?”
“我沒來之前,以為古星月會因為先天陽氣不足而死。”陳飛宇依舊在喝著酒,道:“但是現在看來,由於古星月的先天陽氣深藏在體內,就算治不好她也不會死。
不過嘛,古星月倒是會在某一刻一睡不起,說好聽點就是睡美人,說難聽點,就是植物人。”
“啪!”的一聲,古一然憤怒難止,重重將酒杯摔在地上碎成好幾塊,怒道:“到底是誰那麼狠毒,連星月都不放過,如果讓我找到兇手,古家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
他氣得五官扭曲,顯然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陳飛宇飲酒不言,因為他也不知道是誰要害古星月,不過有一點他很清楚,能施展出如此詭異莫測的手段來對付古星月,說明對方絕對是一個極其可怕的人。
古一然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內心的怒火,突然對著陳飛宇彎腰鞠躬,道:“多謝陳小友,如果不是你的話,我們古家到現在還矇在鼓裡,我們古家欠你甚多,從今天開始,古家會全力調查兇手,為星月討回公道!”
“無須客氣。”陳飛宇揮手,一股柔和的氣勁將古一然托起來,道:“如果遇到什麼困難,我可以提供幫助。”
古一然渾身一震,再度向陳飛宇彎腰鞠躬,深深地道:“多謝!”
堂堂華夏最頂尖的紅頂商人,連續兩次向一個少年鞠躬行禮,如果有人在場,一定會非常非常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