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法則管理著自己,一切的一切都是依著祖上的定製在行事。
水能載舟,也能覆舟。對於生活在桃林谷中的令狐部落來說,那個保衛了他們近百年的桃花瘴終於辜負了他們的期望與信任,讓他們沒有想到的是,洞穿桃花瘴這道屏障的竟然是一片小小的三葉草。雷尼帶領著黃箭武士殺進桃林谷時,桃林谷的居民十有*還在睡夢之中,只有不多的幾個早起的老者漫步於桃林谷滿谷的青翠之中,或賞花,或玩鳥,或者就是純粹是為了呼吸凌晨時分清新的空氣。
在雷尼他們出現在這幾個老者的跟前時,他們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震驚,隨之而來的才是驚慌與恐懼,才是逃跑與喊叫。面對天下島的進攻,令狐部落在一陣驚慌與混亂之後,也組織了反抗,只是這種源於本能的反抗很快地就被訓練有素的黃箭武士給*了下去。“反抗者,這就是下場!”雷尼將手中的長矛插在一個死者的胸膛上,怒目注視著被黃箭武士圍在當中的一群桃林谷居民:“我們這次進入桃林谷,是奉我們島主的命令來與貴谷結盟的。”正說著,一個年輕的桃林谷居民突然大叫一聲,左衝右突,衝出黃箭武士的包圍後,撒腿拼命地朝一片小樹林跑去。
“想逃?”雷尼冷笑一聲後,拔出插在腳下死者胸膛上的長矛,朝那個逃跑者擲了過去:“好,我送你一程!”幾乎是在他的話音落下之時,那根長矛從那個逃跑者的後背進入,從前胸出來,砰的一聲連同逃跑者一起釘在了一棵松樹的樹杆上。再看那個逃跑者,他被長矛釘在樹杆上,四肢有氣無力地撓騰了好幾下,這才死透。
那個逃跑者被長矛洞穿後背並被釘在樹幹上的一幕顯然嚇著了所有的目擊者,就連剛才還在哭鬧不休的小孩都停止了哭喊。“這是他咎由自取。我說過,合作,我們就是朋友,反抗,我們就是敵人。”雷尼說著,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我們天下島從來都是恩怨分明,是朋友,我們以兄弟相待,是敵人,我們絕不手下留情。”就在他高談闊論之時,伏波瓦的親兵亞伯拉跑了過來。
“三島主有何吩咐?”雷尼原本站在一塊大石頭上,見亞伯拉過來,連忙從巨石上跳下來,朝亞伯拉迎了過去。
“三島主叫你趕快把人帶到水月宮前的水月廣場。”亞伯拉傳達著伏波瓦的旨意:“另外三島主吩咐,在接到這個命令後,不要再屠殺桃林谷居民。”
“哦?”雷尼有些不解:“難道令狐勇已經被制服?”
“三島主正在水月宮與令狐部落的三老在談判。”亞伯拉解釋著:“談判的第一個條件就涉及到對桃林谷居民的保護。”他的話音剛落,不遠處路過的亞伯奇高聲喊道:“亞伯拉,還不速速回去!”
“知道啦!”亞伯拉回頭也喊了一聲後,立即與雷尼道別:“雷隊長,執行命令吧。”說著,飛快地向亞伯奇追去。
屠殺暫時停了下來。伏波瓦慢步來到水月宮時,一隊黃箭武士正在圍攻水月宮,雖不說水月宮前是屍橫遍野,但死在黃箭武士利箭之下的桃林谷谷民卻也不少,傷者就更多了。看見三島主伏波瓦走了過來,那些黃箭武士像是突然之間被注射了大劑量的興奮劑似的,個個如同下山猛虎餓極之狼,攻擊著逃向水月宮的桃林谷谷民,也不分對方反抗不反抗,只要在利箭攻擊的範圍之內,便挺箭進攻,下手決不留情,就連老弱婦孺都不放過。
這不是戰場,因為戰場總是有交戰雙方,而此時在水月宮前,甚至在整個桃林谷,被殺者如同羔羊一般任由殺人者宰割,除了哭喊,除了逃跑,除了哀求,他們對自己的生命存在下去並不能多做點什麼,哪怕是用自己的力去爭取。
屠殺仍舊在進行著,黃箭武士之所以還沒有攻進水月宮,唯一的原因就是在通往水月宮的道路上,需要屠殺的實在是太多了,他們是在用時間換取空間。對於黃箭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