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阿瑪、額娘、姨娘,我哪也不去,我也不學畫了。”
我心裡難過得不行,卻只能一狠心冷聲說:“學業上的事也是能由得你們胡鬧的,這事你阿瑪已經定下了,船票都已經定好了,就在明天,你阿瑪公事忙不能送你們了,讓我囑咐你們,在那邊一定要聽話,好好學,有時間我和你阿瑪會去看你們的,你們若學好了,也能很快回來。”
他們倆沒見過我這樣嚴肅地時候,不由得都不作聲了,我心裡不忍,對他們說道:“其實西洋很好,你們能看到一望無際,藍色的大海,還能吃到好多好吃的東西,有很多有趣的玩意,能穿很多漂亮地衣服,總之比京城可好玩多了。”
這時,兩小鬼情緒才稍好,繽琦問我:“海真的是沒有邊際的嗎?那我們怎麼到岸呢?”我摟著她,聞著她身上好聞的奶香氣,這麼多年,她已經成為我生命的一部分了,如今這份不捨正撕扯著我的心,幾乎讓我放棄這個決定,但是血淋淋地歷史又讓我不能不狠下心了,我不知道他們在那邊要怎麼熬下去,我也不知道今後我該如何抵擋對他們的思念。聽著繽琦的話,我知道這個孩子已經接受了安排,她知道有些事情是她憑撒嬌也改變不了的。
我強笑著說:“傻丫頭,一望無際,只是你目力所及之處是看不到邊際的,只是說明它非常大而已,當然還是有邊的,不然你們如何上岸呀。”
她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接著忽然說:“姨娘,我想跟弘曆哥哥道別。”
我不忍再拒絕她,忙說:“好,這就讓人帶你過去。”
我讓管家帶著她去四爺府和弘曆道別,繽琦走後,弘旺靜靜地站在那,這孩子一直很懂事,也很乖巧,他從小跟他母親分開,由別人帶他,他額娘這些年對他也是不聞不問,因此他對他的額娘也沒什麼感情,不需道別,但是我還是徵求了他的意見,他搖搖頭,仍舊不願意去見他那個名義上的額娘。
我拉著他輕柔地說:“去了那邊,要堅強,要給妹妹做個好榜樣,你要記住不論遇到什麼困難,都要自己去忍耐、去克服,因為你是愛新覺羅弘旺,是大清皇朝威名赫赫的八賢王的兒子,走到哪都不要給這個稱呼抹黑。”
弘旺聽完,堅定地點點頭,然後對我說:“姨娘,我以後是不是見不到你跟阿瑪了?”
我呵斥道:“胡說!等你們學成歸來,我和你阿瑪一起去接你們。”
他點點頭,我隨即讓他先出去了,因為我已經忍不住落淚了,我不能讓這孩子帶著我的眼淚離開,我要他安心地以為我們還在家裡等著他們歸來。
看著他小小的身影漸漸離開,我心裡默唸:幸好,幸好兩個孩子一起走還互相有個伴,要不然他們該如何抵擋異鄉的孤獨和思念?
第二日,繽琦和弘旺要走了,我怕人多嘴雜,送行地只有我和八福晉,趙氏眼睛都腫了,八福晉眼圈也紅了,拉著趙氏的手說:“姐姐以前做的不對,如今給你陪個不是,往後八爺的血脈就靠你撫養了。”
趙氏聽完更加泣不成聲。繽琦摟著我不鬆手,弘旺也跟在我後面,低著頭不說話。我拼命忍住即將洶湧地眼淚,跟他們說:“乖,快走吧,別誤了船,要好好地啊。”
正送別間,弘曆氣喘噓噓地跑過來了,眼眶紅紅地,聲音帶著哭腔嚷道:“繽琦妹妹。”
繽琦見他來了,眼淚也忍不住了,我看著心酸,背過身去。弘曆拿出一個錦盒遞給繽琦:“這是我出生時,阿瑪去寺廟給我求來的護身符,一直帶在我身上,現在給你,讓它保佑你,你一定不能忘了我,你日後回來,若是找不見我,就帶著這東西,我定能認出你來。”
繽琦哽咽地點頭,隨身掏出一塊玉來,這是她去年生日胤祀專程給她定做的,她遞給弘曆說:“弘曆哥哥,你也拿著這個,上面有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