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管長青及時出手,連用三招天蠶絕手,將其逼退心悅誠服,否則這些藩鬼們還不得以為。現在的幽煞門日落西山人人可欺了?然此一戰,也是讓管長青對藩鬼的鬼頭刀記憶猶新,其中一招‘混世無極’,更兼有當初現世血魔魔劍的凌厲殺氣。所以一直深為管長青所忌憚。
管長青自顧沉默裡不語,一旁的凌天下看在眼裡不禁深以為然,暗想:“莫不是那次切磋武藝,管長青還輸給了這藩鬼?”凌天下故意咳了幾下道:“當日一戰想必精彩絕倫,可惜我沒能遇上,不知在這藩刀能耐幾何。”管長青聞言回過神來,復說道:“藩王的刀法詭異莫測,幾乎跟‘幻影神劍’如出一轍,然他的刀法使將出來,刀鋒連著劍氣,更是難防。。。若不是我天蠶功力勝他一籌,勝負難料。。。”
此話親自從高傲的管長老嘴裡說出來,還是暗暗驚住了凌天下。
“到底還是管老弟贏了,否則咱們以後都沒顏面去見主上了。”凌天下說道。心底不乏酸酸的感覺。
“贏?嘿嘿,我就怕這藩鬼狡猾,沒使出真本事來。”卻是管長青瞧了瞧凌天下淡淡說道,如此長他人威風的話,讓眾人聽之又是一驚。
半響凌天下才回過神來道:“難怪主上會跟他合作了。。。可是管老弟,咱兄弟不見外。這裡都是自己人,以你所見,這藩鬼可信不?”
管長青聞言倒是笑了出來,道:“防人之心不可無,何況還有一點,主上的功力又豈是我們可以望其項背的?”
“那倒是,不過這藩王這有管老弟說的這樣厲害嗎?為兄我倒是想要見識見識,這混世魔王的心法有多厲害了。”凌天下揚眉豪氣語。
“以後有的是機會。”管長青點點頭答道,心裡卻暗作他想:“若是被主上練得此心法。。。只是難為文姬這丫頭了。。。”
“走吧。咱們速速去迎接主上,日後種種定當分曉。”凌天下往身後大手一揮道,應聲者眾。管長青又點點頭,正自欲動身前往,忽若有所思,停下來伸手旁側向凌天下請了一下道:“還請掌門令使先行。”
到底還是識大體之人啊,這下給足了面子,凌天下甚是心領笑應:
“啊哈哈哈。你我兄弟何須客氣,走!給咱們的主上接風去。”凌天下說完一拉管長青的手。率領眾人奔崖口而去了。
此刻幽煞門裡已是群情激動,作為史世明一手建立起來的根據地,此番驚聞主上回來,雖早有準備,仍是如臨聖諭一般了。
唯獨卻有一個人絲毫不關心這一切,她就是司徒文姬。
自打因了朱恩被禁足於此。此心便於凡塵無戀,唯日日安於閨房,時時溺於小橋流水間,痴思禪心難解,滿目盡是過往。
雙鴛池沼水漣漪。卻愛花下人獨立。淚眼看花時花凝語,片片飛過殘月隨風泣。
斷天涯上那嗚咽響徹雲霄的號角,於她是彷彿世外之音,充耳不聞。司徒文姬倚著亭邊危欄,垂首看著身下池水裡的倒影,煩惱還如波凌亂,一波未盡一層又起,自把今夕和過往都攪渾了在這虛影裡。卻不去怨那您儂我儂的戲水鴛鴦,兀自呆呆的發著愣兒。還記得在終南山那次,被朱恩擒著的情形,太乙宮前,同樣是這般落日餘暉的景象,自己曾第一次跟他吐露了心聲。“你看雲的時候離我很近,你看我的時候卻離我很遠。。。。”想著想著司徒文姬不由地默唸出來。那日說了這話後與他深情對視,他竟就這麼著和她瞪了許久,彷彿這世間只有彼此的存在。。。沒曾想竟是自此情根深種。。。人生若只如初見呵。。。勝似一眼萬年啊。念及此,司徒文姬“唉”的一聲嘆息落地,還記得他也曾這麼嘆息過的,是的,在她面前,就在她的眼眸裡。司徒文姬想著想著抿了抿嘴,擠出一絲苦笑,便有一晶瑩的淚珠悄悄劃過眼角,滴落在了水池裡,只是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