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
“送不得。”朱恩笑答。
“怎送不得了?他打柴為生,艱難營生,不若送他銀兩實際,還有所裨益,能改善其生活啊。”思彩雲也說道。
“觀棋柯爛兮,延生恬淡。我歌入市,誰與相妒?他可是個隱居的高士,恬淡自得如陶淵明一流,哪能唐突付之於金錢呢?反成褻瀆了。”朱恩回答道,回過頭來笑對如蘭。
“哦,也是。”如蘭說道。
“可你又施捨他乾糧呢,人家可是毫不客氣的大快朵頤,才沒你想得那麼多。”思彩雲反駁道。
“這便又是那老丈,性情過人之處了,君子率性,可以分食共享,卻斷不能受無功之祿。關鍵還得看相助之人,是否也是君子,若不投緣,他還不會接受了呢。”朱恩呵呵笑語。
“這麼說,他吃你的喝你的,還算是給你面子了?”思彩雲愕然道。
“沒錯,這叫物語類聚,懂否?”朱恩應道。
“這什麼道理?”思彩雲似懂非懂:“一邊是大道若斯,一邊卻又不拘小節?”
“然也,孺子可教。”朱恩哈哈笑語。
“原來這讚了半天,老丈是高人,老丈是神仙,就等著為這一句啊,還物以類聚,我看是自吹自擂,對不對蘭兒姐?”思彩雲說道。
“誰說不是呢,呆子的世界,我們不懂。”如蘭笑著附和。
未幾,三人策馬經過了一處村落,村莊與官道一河之隔,丘陵山地間,滿是梯田,坐落著十幾戶人家。一座木橋聯通官道,橋前牌坊寫著‘玉皇廟村’,道旁橋頭處有一座破落的玉皇廟。
“先生,前面嶺上有間草廬,莫不就是那老丈的家舍?”思彩雲問,嶺上有雞犬相聞。
“應該是的,呵呵”朱恩笑語:“待此次事情了結,若是有空閒,我便與你們回來拜訪,也嚐嚐此地的美味佳餚。”
“你倒是惦記著,那老丈誇他內人的話了,嘿嘿。”如蘭笑。
“什麼時候,我也誇誇蘭兒?”朱恩笑答道,如蘭聞言嬌媚,輕啐了他一下。
“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思彩雲在身後嚷嚷。
“你是故意看不見,還嚷嚷著怕別人不知道呢。”如蘭嗔她道,不若以往的嬌羞,落落大方貌。
“嗯…真心命苦,瞧你倆恩愛的,也不知會羨煞旁人麼。”思彩雲說道,惹得如蘭嬌笑,紅暈桃花滿面。
“彩雲,話說那兩個妖道。要童男童女作甚?你家道源極樂門,煉道修仙,可知有這般修仙的邪門妖法呢?”朱恩問道。
思彩雲聞言微愣,忽而臉色一紅,喏喏半響不語。
“怕甚,又無旁人,不外乎雙修一事。你們極樂門是修身正道,與男女乾坤皆有裨益,為什麼這倆妖道,卻會攝人精魄。如鬼魅般邪惡呢?”朱恩說道。
一旁如蘭也聽出了些端倪。臉色更是通紅,極不自在。
“嗯…”思彩雲喏喏半響,才說道:“道家內丹雙修派,乾坤是男女。坎離是男女精氣。修內丹便是要。求先天真鉛於女陰。以“取坎填離”,修成純陽之體,變形而仙。即是乾坤精血茭歡。陰陽夫妻之妙…。”思彩雲說著,聲音漸小,都不敢抬頭看人。如蘭聽見,亦是臉上一陣羞紅燥熱,直到耳根。
“道法自然,本真性情不過,何須委言嘛。”朱恩看她的窘態,哈哈笑道,卻惹得一旁如蘭氣急,揮鞭子抽在他的背上嗔道:“痴鬼,但聽便是,不許胡言…恁不知羞死人了…”說著卻窘笑著,策馬奔前頭去。
“對對,娘子教訓的是。”朱恩吃了一鞭,心裡卻是高興,嘴上也不吃虧。“彩雲,然後呢,這邪魔歪道又是怎得害人呢?”朱恩仍是不明白地問。
思彩雲此時羞紅滿面,聞言抬頭一看朱恩,見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