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神堂主說道。
“是是,小的們不敢。只是這女孩武功高強,想必是哪路門派的高徒,若是拿下,說不定另有所獲。”尉信勀趕緊的說。
“嗯,此處秦嶺翠華山腹地,荒郊野外,附近也就只有這麼一家驛站。看時辰也不早了,先到驛站守候,說不定能遇上。”堂主說道。
“堂主英明。”
尉信勀與胡安得,急忙附和,便都跟著堂主退出了密林。
話說如蘭甩開了追兵後,這才放下腳步,看了看地形方向,竟認得是以前,跟爺爺採草藥時來過的地方。沿溪溯流而去,翻山越嶺個把兩個時辰,就可以到以前的竹樓老家了。想著竟有幾分期待雀躍,尋路而去。如蘭從小跟爺爺習武練藝,除了詩詞歌賦讓人頭疼外,最喜歡的,就是跟爺爺滿山的鑽了。如蘭現在都還能記得,在哪裡跟爺爺採的些什麼草藥,可以治什麼跌打傷痛的病。當初走的急,家裡種養的花花草草,怕是活不成了吧。如蘭就有些心疼的可惜,加緊了步伐。待個把時辰後,紅霞滿天時,便已看見了草廬和竹樓,此時人已微覺疲累。復入得草廬,發現景物依舊,彷彿還有人住一般。正感慨兼新奇間,忽聞身後勁風襲來。一晃避了開去,落在屏風前,卻見是個年輕的黃冠道士。方欲詢問,忽覺得頸項處冰涼,竟是一柄長劍,從身後屏風處伸出來,架在了脖子上。
驛站,
天色昏黃,
紅光映照的夕陽下,風雲際會。
朱恩坐在驛站酒館裡,緊挨著的窗戶,正對著西天大馬路。萬丈紅光映照的大地山川,卻是如此的空曠莽然。是什麼時候,誰就把天空,遺失在黃昏的屋簷?任霞火淬鍊著浮陽,絢爛之極!只是在這最美麗的時刻,牽掛的人兒,又在哪裡?想到這裡,朱恩就被一杯灼烈的苦酒,微微刺痛了心田。
今天的嶺中驛站,卻出奇的熱鬧。天下初定,三三兩兩走賣販貨的商賈雲集,還有一隊十幾匹的大漠鐵騎。其中,朱恩就依據之前掌櫃的描述,認出了受傷的青衣人尉信勀,卻不見如蘭的蹤跡。只是偶有四處打量的目光掠過,像是在尋找等待什麼。朱恩索性要了些酒菜,獨自一人在窗前喝了起來。看著窗外的景緻,暗地裡卻是凝神細聽周圍動靜。吵雜的酒館裡,朱恩就捕捉到尉信勀跟同夥牢騷的話語:“也不知堂主是否猜對,那女孩是否會來這住宿。”“會的,方圓也就這麼家驛站,她沒別處去。”聽得朱恩眼神一亮,想來他們是一直跟蹤著蘭兒。蘭兒不會是去了山谷裡的竹樓了吧?那裡離這不近,但也不遠。還是先等等,看情形再說。朱恩心裡正盤算著,就聽到身旁鄰桌上,一男一女的低聲漫語傳了過來,不由就聽了進去。原是談的感情糾葛,朱恩自是深有體會了這方面。看一男的約莫二十來歲,黝黑健壯。一女的要小一些,生的圓臉柳眉大眼睛,俊俏模樣,卻都是嶺南苗疆服飾打扮。
女的問:“阿昌哥,他送的書我是扔了還是扔了好呢?”
男的就翻了翻白眼:“書沒有垃圾的,垃圾的是人!”
“只是處事方式不同而已啦,幹嘛要說他不好。”女的說。
“處事方式不同?”男的咋呼狀。
“是啊”女的慼慼。
“所以就有藉口行那些苟且的事情了?還打著真心的口號勾勾搭搭?”男的憤然狀。
“什麼啦,想法不同而已嘛。”女的欲辯解。
“對不住人家就說想法不同而已?”男的持續憤然。
女的傷心狀,又很不甘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