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彥玲卻產下一子,且趙睎已封了她名義上的庶姐蘇青若為妃,想來過去那段少年的萌動情懷早已釋然,再說,如今她是南夏的皇后,趙睎還能怎樣?難不成不顧兩國盟約,要掀起戰亂,她並不覺得自己有如此大的魅力,值得趙睎傾國傾城傾江山。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軟硬兼施的,承安勉強同意她回去探病,不過限時一月即回,南北有千里之遙,一月來回,算起來,她在北辰至多能呆上五日,匆忙之處自不必說,而宛若這回也想把範成帶回去。
他的身世揭破不揭破,尚且兩說,宛若覺得,至少讓他見一見蘇澈,北辰畢竟才是他的家鄉,而對於他的拘謹,宛若有些沒轍。
範成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事,愕然之餘抬起頭來,看清這位宛後,不禁有些許怔愣……
80庚午之變
範成頗為訝異,故此暫時忘卻了規矩,直直望著宛若,穿著一件雪青暗花流水紋的衣裳,清雅素淨,頭上幾乎沒什麼釵環珠翠,青絲用一支翠鏤空雕雙罐魚雙叉簪別住一半,其餘自然垂於身後,耳邊翡翠秋葉墜,跟頭上翠簪一樣,水頭極好。
翠綠剔透的色澤,愈發顯得面如銀盆腮凝新荔,五官生的尋常,眉梢眼底自然氤氳出的靈動聰敏,卻使這略顯尋常姿色,格外鮮活起來,好比那畫中的美人仕女,即便唯美,卻是個死物。
況,這位宛後,言語溫柔,氣質秀雅,雖年紀不大,卻自有一份端莊持重……“咳……”一聲輕咳響起,範成這才回神,忙低頭垂首,就見皇上從外面走了進來,急忙跪下磕頭:“範成參見皇上。”
承安先瞥了眼斜倚在炕上的宛若,伸手擺了擺:“平身。”如意上來伺候著承安脫了外面的大毛衣裳,承安在地上琺琅燻爐上一邊烤手,一邊覷眼瞅著宛若道:“雪早住了,天卻更冷,倒讓我想起若若以前說過的話來,說這下雪時不冷,雪融的時候才冷,記得當時你很是說了一番大道理來著,今兒卻記不得了,不如若若今兒在告訴我一遍可好?”
明顯有點討好的語氣,宛若白了他一眼,有幾分刁鑽的回道:“便是冷的天下人都凍死了,也冷不到皇上身上,你管這些有的沒得作甚?”
一邊的如意跟周敬低笑一聲,範成卻有些驚了,諸多軼聞也不過聽說,何曾真見過,今日可真真瞧了個滿眼,這帝后兩人私下裡相處,竟跟平民夫妻毫無二致,絲毫不受宮規所限,親密處,彷彿由來已久一般,不禁暗暗納罕。
承安知道,宛若還在為他不讓她回北辰一事,鬧小別扭呢,若可以,承安是一百個不樂意讓宛若回去的,趙睎雖封了妃,可後位虛懸,尤其他自小對宛若那份偏執的喜歡,承安怎能不憂心。
後來同意她回去走這一趟,一則實在擰不過她,如今想想,從小到大,何時他能擰過她去過,小事大事還不都是他讓著她的。
另一則,也可趁她走的這一個月,把一些不妥當的苗頭連根拔除,承安不能讓他的若若,有一絲一毫的危險,回北辰,這方面他倒不用憂心。
承安烘暖了手,坐在宛若身邊,執起她的手握在手裡,才對地上立著的範成溫聲道:“朕已下旨,皇后此去省親,由範英護送,你們兄弟也有些日子不見了!,趁此機會,也能好生親近親近。”
範成臉上的雀躍幾乎無法隱藏,範成退出去後,承安扭頭端詳宛若良久問道:“你把他帶回去,想讓他認祖歸宗嗎?”“認祖歸宗?”宛若搖搖頭:“這種一廂情願的事兒,我做不來,也不想做,我只是想,最起碼讓他回去看看,那畢竟是他的故土,雖談不上難離,至少也該去過”
“這也是你心裡的念想嗎?故土難離,北辰是你的故土,南夏終究是你的客居之地,即便有我,也不能讓你安生立命嗎?”
宛若愣了一下,微微側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