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打定注意,非要勝了這一場不可,宛若博古架上那套銅人像,她眼饞幾年了,知道是那年宛若過生辰,趙睎送給她的生辰禮,過後,她偷偷尋趙睎想也想要一套來,誰知道趙睎卻說,就只一套,還是做了幾年才做出來的,你想要,那可要再等幾年。
柳彥玲沒法子,好容易逮著今兒這個機會,那套銅人像,定要贏回來才罷,可她的馬不跟勁兒,眼瞅著被宛若的大黑馬超出半個馬頭,急起來,揚起鞭子照著馬屁股抽了幾鞭子,可惜畢竟比不上大黑馬神駿,兩圈過來還是落在了後面。
宛若頭先到了箭靶前,在馬上拉開小金弓,嗖一聲,白翎羽箭正中靶心,彥玲隨後射出,畢竟慢了宛若一步,宛若笑的開心:
“彥玲,你那青玉筆筒是我的了,先頭說好的,不許反悔”
彥玲撅撅嘴,跳下馬來,圍著宛若一人一馬轉了兩圈,對著大黑馬發脾氣:
“你就不會讓著我點啊,臭黑馬,黑不溜秋難看死了”
說著還不解氣,揚起鞭子狠狠抽了一鞭子下去,承安和趙希忙要攔她,已經晚了,只見那黑馬吃痛,哪還管背上還馱著人,前蹄高高抬起,幾乎立了起來,嘶鳴一聲,撒開四蹄,玩命向前衝去。
宛若只來得及死死抓住韁繩,讓身子儘量保持平衡,速度太快,四周的景物飛快掠過去,迎面的風,吹的她睜不開眼睛,耳邊上只聽得見呼呼的風聲,宛若心了這個恨啊!難不成自己穿越了一回,最終落個騎馬摔死的下場……
幾乎立刻,承安飛身剛躍上馬 ,可他的馬本來就不如黑馬的速度,這時候黑馬又驚了,就更追不上了,急的抓著韁繩的手都止不住抖。
忽然從校場側面斜插進來一騎,正是睿親王趙琅,和宛若所騎的大黑馬錯蹬之際,握住宛若的手,把宛若直接拖了過去,後面的侍衛上來制住大黑馬,趙琅手臂圈住宛若,單手帶住馬韁,跑到棚賬前,宛若跳下馬,急忙蹲身一福:
“宛若謝王爺救命之恩。”
趙睎過來圍著宛若:
“都乖我,宛若你怎樣了,怎樣……”
承安也隨後而至,翻身下馬,衝到宛若跟前,握握她的手,又摸摸她的臉,臉色白的都沒了血色,手也冰涼冰涼的都是冷汗,宛若推開兩人:
“我沒事。”
承安定了定神,上前給睿親王見禮,睿親王不禁有些恍惚,記憶中還模糊留著舊年的影子,彷彿不過一眨眼的功夫,那站在雪地裡粉妝玉琢的兩個孩子,就已經長大了,成了如此出色的少年男女,唯一不變的大,約是這雙和記憶中一模一樣的眸子,澄澈慧敏,彷彿心多一竅。
其實這些年,他回京的時候並不多,總共算起來也沒幾個月,當初成婚伊始,王妃舜清跟著他去了清江駐地,不上一月就得了場大病,送回京裡,調養了大半年才漸漸好了,說是好了,身子卻總歸不那麼強健了,三朝五夕頭疼腦熱的,便再也沒法跟趙琅去清江,只睿親王每年年回來一兩趟。
睿王妃王舜清,這些年心裡越發著急,成婚幾年,她的肚子也沒訊息,便是夫妻到一處的日子少,憑良心講,趙琅也真沒冷落她,只要他回京來,必是宿在她屋裡,別的姬妾那裡絕少涉足,可她的肚子就是不爭氣,別說她,就是她孃家那邊也急的不行,尋了不知多少生子的秘方,偷偷送進府來,也不見有頂點兒效用。
好在王爺常年在兵營裡待著,身邊雖有幾個侍奉枕蓆的丫頭,卻至今無子嗣,想來是怕王妃無所出,先有庶子不妥,便是睿親王好脾性的體諒她,可這六年間,親王府沒個子嗣,也有點說不過去。
不說別人,就是太后和皇上那裡就問過不知幾次,府裡的姬妾,每年塞進來多少,後院裡,環肥燕瘦,奼紫嫣紅,雖不見王爺特別寵著誰,可這哪兒事兒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