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嘛,危及的只是她肚子裡的孩子,難道你真希望她誕下那孩子,為你的奪位大業更添阻撓嗎?何況是你說讓我想法子讓雪兒動了想離開這的念頭,我這也不是在幫你嗎,幫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怎麼著你也該謝謝我這恩,而不是來這邊質問我吧!&rdo;她訕訕的開口,對於這欲加之罪壓根就不急著解釋。
兩次機會,皇上都只是靜靜的與她同床共眠,連碰她一下都懶得,單憑這些她便早已明白了,男人的心走了;你溫柔如水也好,毒辣如蠍也好,於他們看來皆一樣,因為那眼底壓根已容不下你的任何東西,哪怕是一根青絲。
&ldo;即便如此,我亦從未想到要用凝雪的命去賭……&rdo;
&ldo;那凝雪和江山你究竟要哪一樣,名利桃花不可能樣樣皆收。&rdo;愛江山惜美人的男人,有幾個是能成功的。
初聞喁璇志在帝位時,她驚訝過、猶豫過、彷徨過,但卻仍是幫了。她要他贏,因為只有他贏了皇上才會輸,也只有他輸了才會知道危難時始終對他不離不棄的那個人是誰,也唯有如此才能真正的獨霸了他的愛。
&ldo;我都要,一個都不會放,所以如果你要贏就給我好好斟酌了在行動,要知道如果此刻凝雪死了,留在皇兄心裡的永遠會是那個最完美的她,你這一生都取代不了。我讓你幫忙辦的事兒,你也抓緊了辦,大婚後一切勢在必行。&rdo;冷冷的吐著,毫不掩飾的詔告著自己的野心。
深吸著氣,告戒自己一定要冷靜,這一仗他敗不起。額娘被廢後時說:要替我奪回皇后的位,為我昭雪。額娘曾經在佛堂前說:菩薩說了,你是皇帝的命,這帝位是你的,你一定要拿回來。額娘在閉眼前說了:那錦盒裡原該寫著永璇的名,額娘敗了,你也敗了,額娘沒機會爭了,但你有。字字句句印記在心,看永琰登基的那一刻他便告訴自己,君子能忍則勝,招招佈局用盡心思,甚至連自個兒心底頭的愛都舍了,只為了證明自己的忠心與心甘情願的臣服。這些代價太大,怎能不一併討回來。
甯兒無奈,逼自己不去看他越來越血腥的眼,這情已夠糾葛為何偏偏還要扯上利。她不在乎天下是誰的,總逃不過愛新覺羅一脈,她在乎的只是她的夫君是誰,然這一仗必會比他想像中的難,躲在暗處的人太多:&ldo;雪兒的事不是我乾的,我猜是皇后,目的究竟是為了除雪兒亦或其他不得而知,但你不得不防。&rdo;躊躇著,還是說了,喁璇說對了此刻的凝雪不能死,她要她活著,她要喁琰眼睜睜看著一腔愛意付諸東流,看著她背叛,傷過了才會知什麼才是最好的!
聞言,喁璇凝眉,此刻他們是一條船上的人,甯兒不會騙他,看來該除的人還有很多,無論皇后的目的是凝雪也好是幫皇兄也罷,都一樣是他的敵人,然這事壓根就不需要他親自動手:&ldo;女人間的事兒我不會插手,皇上的存在對你始終是種威脅,這你該清楚,是否要除全由著你。&rdo;
甯兒不語逕自淺笑著,吾心欲碎,還有什麼事兒是如今的她狠不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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甯兒輕倚在窗邊,用著金釵撥弄著窗欞上厚厚的積雪,延禧宮靜的象是從未有人住過般。天子一句,即日起禁足延禧宮,不得麥出宮門一步,她便真正的成了囚鳥,這原本就冷清的地方更是無人問津,徒留一盞紅顏,仇隱宮闈。
沒有吵,沒有鬧,她知道這些無濟於事,反倒會讓他更厭惡了自己。柔笑著接了聖詔,聽了聖命,卻不代表她心底也服了這錯判。不問不審,便認定是她害了凝雪,幸好沒證據,若是皇后再捏了個證據出來,怕是他便會直接把她扔給了宗人府,是生是死,是榮是娼,從此後即與他沒了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