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無聲尖叫——不,不止是碰到別人,無論碰到什麼她的手都難以忍受的刺痛,碰一下已想尖叫連連又怎麼能握筆寫字!?
卓小卓!!你做的好絕!!
到此時任誰也看得出菁蕊是被人所害——暮莊主急切之餘只覺額頭隱隱作痛——她剛跑回來又出事,現在好了,怎麼跟她的爹孃交代?
這丫頭,必定又是出門惹上了什麼人吧。
怪只怪她自小被慣壞,從來不知輕重。出門惹事這種事已經不知發生過多少回,只是仗著家裡才一直無事。只是,他也知道遲早是要出事的。暮莊主只能嘆氣,“別怕,我這就去派人通知你爹孃,一定能醫好你的。”
菁蕊姓孟,家中乃是世代學醫,乃是一代名醫孟荷的後人,更是泓氏皇朝御封“第一郎中”,有此名號與醫術不僅是江湖,就連官場商道也自然頗為敬重。
女兒剛遇到綁架事件回到家裡沒有兩天,正要與她說親事收收她的性子便再次翹跑,孟家二老可謂氣沖沖的帶著她的兄長趕來。劈頭蓋臉一頓罵,終究還是自己女兒,細細診治過,卻連二老都黑了臉。
“女兒,你究竟是惹上了什麼人?”
菁蕊搖頭比比劃劃,嘴巴張張合合卻只有些暗啞的啊啊聲。
孟母嚴肅的對她道:“女兒,無論你惹上的是誰這一次都要老老實實去道歉知道麼?——別任性!聽娘說,難道你想當一輩子啞巴嗎?還有你的手,如果這樣下去與殘廢有什麼兩樣?”
菁蕊頓時瞪大了眼睛,終於停止比劃。難道說,就連爹孃也沒有辦法?這怎麼可能?
那她,豈不是隻能向那個女人低頭?
第十章 此藥名曰歡情散2
孟母嘆著氣走出房間,一旁一個蒼白消瘦的年輕男子走過來,帶著彷彿從身體深處發出的輕咳,“娘,妹妹如何了?”
“唉……只怪我和你爹把她寵慣得如此。她此番中毒實在怪異,連我和你爹也沒見過。但看得出來對方並不是存心要害她,恐怕也只是想要整她給個教訓罷了,倘若你妹妹肯認錯……”
年輕男子的嘴角不易察覺的挑了挑——讓她認錯?這恐怕只是痴人說夢罷?
然而他面上卻只是寬慰道:“會有辦法的,娘不必太擔心。”
“唉……爹孃的醫術終究也只到如此,恐怕到了界限難以突破了。非但醫不了你,如今連你妹妹也醫不了……偏偏桑兒你身體如此,蕊兒又這般性子,只怕孟家的醫術後繼無人……”
此時房內傳來清脆的碎瓷聲,接二連三。孟母忙返回屋中,見床前一個纖纖女子拿著托盤,上面端著的瓷盅和藥碗卻早已碎了一地。菁蕊朝她比比劃劃發著怒氣,此時孟父,暮莊主和暮成雪也已經趕來,孟母未免失禮忙阻止了她。
“菁蕊你這是在做什麼!”
菁蕊指著女子啊啊的比劃著,女子卻只是低著頭不吭一聲,默默蹲下身收拾摔碎的瓷碗。
暮成雪兩步跨上前,握著她的手拉起來,卻是不願她去撿,吩咐一旁丫鬟,“去拿掃帚來。”
一旁年輕男子眼中露出微微的驚訝,幾時暮成雪也會拋棄那淡然清雅的儀態了,幾時他也會在乎起一個女人了?
菁蕊眼中妒火更盛,孟母也看明白了幾分。
暮莊主忙解釋道,“這是寄住在莊中的小卓姑娘。”
孟夫人差點把她當了下人,只看暮成雪淡淡站在她身邊,幾時什麼話也不說,仍不難感覺到什麼。難怪菁蕊如此鬧脾氣。
——雖然她鬧脾氣卻不止是因為這個理由,但,她也得說得出來。
絲絲稍稍抬起頭,目光柔柔怯怯的看向菁蕊,菁蕊卻無論如何無法忽視那柔怯中的得意——現在還有誰肯相信她?素行不良的後果,自然只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