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弓已滿,箭上弦,正對著視窗中那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果然是你——師父。這麼多年沒有音信,原來你還活著。”
新月驚訝的回頭,屋中那張“笑無情”的臉笑得若無其事,對外面的笑無情寒暄道:“乖徒兒,你都長大娶了媳婦兒,我怎麼能不來看看呢?”
——笑無情的師父?前任老門主!?
可是為何,他這般容貌——
窗外笑無情手中弓箭未曾放下,依然穩穩的對準前老門主——夏忘生。
“新月,出來。”
新月從窗戶躍出,直飛到笑無情身邊,笑無情手持弓箭依然一動不動。樹下寒水解下外衫躍上來,替新月披上。
這世上,能讓笑無情親自彎弓的人,恐怕也沒幾個。
“無情,多年不見,你就打算這樣招待師父嗎?”
“如果師父肯換一種方式回來徒兒自然大擺宴席列隊歡迎,只是師父深夜爬屋頂綁徒媳,卻不知師父又做的什麼打算?”
“好奇而已。”
兩張一模一樣的臉,但面對面,新月卻清楚的看到不同——對面房中的人臉上那一絲邪氣的笑,透著幾許張揚,與笑無情的師弟夏無極頗有幾分相似。但那完全的邪,沒有笑無情的清濯如蓮。
“既然看過了,師父你可以走了。最好別打水榭什麼主意。”
“你這個孩子還真沒趣。”夏忘生似乎頗覺失望,後退兩步,人隱在房間裡燈火照不到的陰影中,便就此沒了行跡。
笑無情終於收了劍,對樹下稍一揮手,眾人緩緩撤去。
“公子,可要留下守衛?”
笑無情看一眼夏忘生消失的地方,“不必。”
他要來去,護衛又有何用。
他攜新月一同躍下,新月追問道:“前老門主不是我師父銀鉤侯年輕時的朋友嗎?那他的年紀怎麼會——”
“那是假的。”笑無情稍稍駐足道,“那張臉是假的,他的易容術天下無雙,恐怕幾十年來根本沒有人看過他的真面目。他隨時可能以任何模樣出現——你要儘快學會辨認出他,見了就儘快躲開,不要讓他靠近。”
新月不明原因,但無條件的點頭——連笑無情都如臨大敵的人,她怎麼能不躲開呢。
新月與笑無情一起向房間走去,夜裡的風忽而冷了,她緊了緊身上寒水的外衫,被風吹得微微眯了眼。
回房之後,她再問個清楚。
前面的笑無情已經推門進了房間,她緊走兩步正要邁進房間,一步之距,面前的房門突然被一陣疾風砰然關閉——
“新月!”笑無情轉身開門,然而眼前的新月卻突然被她身後的一雙手牢牢抓住,一雙邪氣的眼在濃霧中一閃而過,將新月掠走——
“夏老門主!?——請放開我!”
他們在半空疾馳,身後起初還能見笑無情與水榭的追兵,然而漸行漸遠,水榭裡的濃霧遮掩了一切,連同他們的蹤跡也隱沒其中。
“徒兒媳婦,老夫現在正無聊得很,你要不要跟我打個賭?”
“不!”她的手臂攥在夏忘生手中,身上竟然使不出一點力氣。
“我很意外那個彆扭的徒兒居然也有人肯嫁,你說,如果你對他的感情消失了,你們還會不會有機會再次在一起?”
“——”新月現在明白為什麼見到這個人,笑無情會全心戒備——“別打我的主意!我不幹!”他想做什麼?他又要怎麼讓她的感情消失!?
夏忘生全然不在乎新月拒絕與否,依然邪魅的笑著,似乎她的態度如何,與他無關。
“笑無情有沒有跟你說過,我的攝魂術,跟我的易容術一樣精湛?”
新月聽到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