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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仗打贏,就能一直這樣了。」

作者有話說:

小謝灃,穿新衣,年年春天來這裡。

林勰問謝三你為啥來?

第74章 將變

很快, 邊地又是一個春。

一年時間過去,壅城看起來似乎沒有一絲變化,但在這一如往昔的平靜繁華之下, 許多事情卻又在悄悄變了。

去年五月過,尋月棠在謝灃的百般不樂意之下去了一趟寧州, 給五家加盟的尋甜閣工人培訓了奶茶製作, 也留下了茶底方子。

這一去就待了月餘,短短的培訓時間結束後,她去考察了裴氏令人震驚的產業與良田, 後與裴梔簽下了尋味小築加盟契書、米糧代理契書。

從寧州回來後, 她的身份便又在食鋪店主之上又加了一層——涼州最大米商。

大約也是因為這罷,甚至沒有讓謝灃、李文忠、裴梔等任何一個人出面, 她便風風光光地被人請進了壅城商會, 坐上首第二把交椅, 位置猶在望京樓之上。

再其後, 生意發展便像是快船又遇順風順水, 將帆拉滿, 一往無前。

她斥重金買下了尋味小築與尋甜閣兩個鋪面, 依照錢英的指點起了二層, 當年的一爿小鋪一躍成為了壅城規格前三的酒樓。

「月棠姑娘今時不同往日。」

新起的尋味小築二樓設了許多雅間,這日鄭從拙來訪, 第一次上二樓,被安置在了靠窗一間。

紅木雕花的窗格支開, 下見繁華街道、來往行人, 仰得鳥雀協飛, 青天白日。

「先生又何須與月棠說這樣客套的開場白。」

謝灃生辰在五月, 去年這時, 她如何如何緊張憂慮,今年便就更甚舊時,「您既是來了,便是得了訊息罷。去年四月您不曾來,我是怕了一個月、憂了一個月,現在琢磨起來倒更像是盼了一個月。

這便就是奇怪之處了。如今您來了,我彷彿才覺得這一顆心終於落到了正地處,徹底踏實下來。」

鄭從拙笑笑,「月棠姑娘這般覺得,也是人之常情。」

尋月棠臉色靜得如同幽谷中一汪死湖,沒有接鄭從拙這句,只是淺淺給他斟了一杯上好的明前龍井。

鄭從拙接過白瓷盞,瞭然尋月棠此刻想法,未嗅茶香也未燻眼,攥在手裡,緩緩啟口。

「去歲臘月,太上皇病重禪位,今上登基。」

「這事我也知道,」尋月棠不解,「但賀嶠比原本該登基的時間晚了整整一年,您又如何斷定他會於此刻下手呢?」

擔心自己會忘記劇情,尋月棠一直在冊子上記錄並梳理時間線。再對照當今發展,發現軌跡偏移,許多事情都與原書不一樣了。

比如,賀嶠前年年底該登基、三月陸見瑤得知真相跳樓自戕、五月賀嶠派人為三哥下毒、十月底該命涼州出兵與北狄對戰

「姑娘大概是想問,事情如何會變成這樣罷?」鄭從拙低頭瞧著手裡已然不燙手的茶盞。

尋月棠苦笑點頭。

她不是質疑鄭從拙的判定,她只是還存著一絲僥倖,便像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總覺得若是一直拖下去,許那賀嶠,就會歇了置三哥於死地的心思。

「這一世出現了許多變數,你與我的出現算一個。但從拙私以為,可能最大的變數是安樂侯。」

「安樂侯怎了?」

尋月棠還是有點關心這個人的,畢竟在一定程度上來說,這也算是三哥的父親。

「安樂侯上一輩子被賀嶠救下,這輩子真的病死在了登州到幽州的路上。上輩子,是安樂侯先發現賀嶠與陸見瑤的事情,而後稟給一直在行宮照顧太上皇的太后,之後才鬧到陸見瑤跳樓自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