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張衝來料理這事兒盡心盡力,但是畢竟他本人未讀過書塾,大面兒上的事情如先生住處、月銀、桌椅、用具等問題都能解決,但涉及到課程設定之類,他就完全插不上話。
讀書人本就是眼高於頂的,張沖與學生家長又一味地供著先生們,就造成了當下教書先生各自為政的局面,各個班的課程進度完全不一致,教什麼、怎麼教全是先生一個人說了算。
若是開蒙,這樣做也無可厚非,反正書目總逃不出《弟子規》、《三字經》、《千字文》這幾樣,但如今收的這些孩子都是為了科考,自有一套循序漸進的學說理論體系,再這樣隨心所欲地教學就欠妥了。
謝灃到的這幾日,與先生們合議了多次,正在細細理教學的內容與進度。
尋月棠到的時候正趕上上課,謝灃便沒有與人合議,而是一個人待在個房間裡,身邊書案上摞了厚厚一沓線裝書,他本人一手執筆、一手翻書,正下筆飛快地在紙上寫著什麼。
今日他穿了件縹碧色的飛花布棉袍,發頂束得是一頂素銀冠,額上束著自己做給他的那副嵌銀抹額。這樣的打扮倒與書塾搭了個十成十,不像是在制定教學計劃的州牧大人,倒像是個籌備春闈的公子哥兒了。
尋月棠悄悄扒開一點窗縫,像個蹭課的村間小童一樣從縫裡瞧。
謝灃聽見窗屜聲響,一轉頭就看見尋月棠正在窗縫處伸頭縮腦,本還擰著的眉一下子舒展了開來,向她招手道,「盤兒,快進來。」
「寫了這麼些東西,」尋月棠進門,看著謝灃寫的一沓厚厚手稿,又湊近仔細瞧瞧,得出結論——
「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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