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之後,謝灃左右端詳,「很是合適。」
尋月棠瞧著這手鍊,呈花蔓樣,鑲嵌技藝十分精湛,原石卻好像不那麼貴重,晶透似是藍色水晶,但卻細小,不由讚嘆其眼光審美,又喜其尚儉習氣,「謝謝三哥。」
她低頭笑,突然看見敞開的妝奩裡還有一封信,信封上寫的是「吾兒鳴蒼親啟」,「啟」字最後一筆被水洇開。這這應該是三哥母親的絕筆之信罷,那水漬,該是三哥年幼時不慎落上的思母淚。
意識到這,尋月棠猛地抬了頭,權當是沒有看見。
謝灃察覺,摸了摸她發頂,自說起來:「盤兒,你知曉麼?我母寫這封信,用了兩種字型,前半封是正楷,後半封是行草。」
謝灃頓了頓,「聽聞其後還又寫了二封。一封與我祖父,也是行草,第三封第三封是給當今太上皇的,匆忙到來不及寫信封,還是後來甄婆婆她們幫忙封好的。甄婆婆說,其上僅二字,曰『不悔』」
大約是多年掙扎,終於能讓自己和解,說完這些,謝灃甚至釋然地笑了。
尋月棠卻哭出了聲。
「三哥,是,是有人催,催著」
謝灃點頭,「是安樂侯府的人。年少時,我心裡有怨尤,有忿然,但並不知我母乃自戕而亡,自就體悟不到字跡變化的原因;待到年紀大了,懂了,卻無法放任自己去責怪旁人。畢竟,一切皆因他二人共錯而起,只不過是最終由我母一人擔了而已。」
尋月棠半天沒有答話,抱著謝灃哭得越來越大聲,眼看著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似是登時就要哭蒙了去。
謝灃才捂住她嘴巴制止,「好盤兒,不許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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