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地想像著這些抗議者被倒鉤擊中後手舞足蹈的模樣，突然間，一個男子從身後逮住了他。

沃爾喘著氣，叫喊起來。

一個槍口抵住了他的右臉頰。&ldo;別轉身。&rdo;男子悄聲說道。那把手槍現在抵住了他的後背。說話者又讓他走進了一家關閉的汽車修理店和一個黑漆漆的倉庫中間的小巷子。

男子嚴厲地悄聲說：&ldo;伯尼，照我說的做，那樣你不會受到傷害：&rdo;

&ldo;你認識我?&rdo;

&ldo;我是雷。&rdo;男子說道：

&ldo;雷&iddot;高特?&rdo;沃爾的心臟劇烈跳動起來。他揣想他是不是病了。&ldo;哦，夥計，你瞧。你做‐‐&rdo;

&ldo;噓。繼續往前走。&rdo;

他們往小巷深處繼續前行了五十英尺左右，轉過一個彎，走進一個光線暗淡的缺口處。

&ldo;趴下，臉朝下，手臂伸在身體兩側。&rdo;

沃爾有點猶豫，出於某種可笑的原因，他心裡想著自己今天早上自豪地穿上的那身西服，是套昂貴的西服。&ldo;永遠要看上去比你的職位頭銜更高階。&rdo;他的父親曾這麼告訴他。

那把點四五口徑的手槍推動他的後背。他像塊石頭摔落在泥濘的地上。

&ldo;伯尼，我再也不去萊尼餐廳了。你以為我是傻子啊?&rdo;

這告訴了他，高特已經跟蹤他有一會兒了。

我未曾留意到。哦，我是個糟糕透頂的安保人員。耶穌啊。

&ldo;我也不使用餐廳裡的寬頻。我用預付費手機來連線網路。&rdo;

&ldo;你殺死了那些人，雷。你‐‐&rdo;

&ldo;他們不是因我而死的。他們是因為阿爾岡昆而死的，是安蒂&iddot;傑森害死了他們!她為什麼不聽我的話?她為什麼不按照我吩咐的做?&rdo;

&ldo;夥計，他們想要那麼做。只是沒有足夠的時間來關閉電網。&rdo;

&ldo;放屁。&rdo;

&ldo;雷，聽我說。自首吧。你所做的事太瘋狂了。&rdo;

男子發出苦笑聲。&ldo;瘋狂?你認為我瘋狂?&rdo;

&ldo;我不是那個意思。&rdo;

&ldo;我會告訴你，什麼才是瘋狂，伯尼。燃燒天然氣和汽油，搞壞地球的公司才叫瘋狂。把電流沿著電纜傳輸，而那些電纜在殺害我們的孩子，那才叫瘋狂。只因為我們喜歡該死的攪拌機、電吹風、電視、微波爐……你不認為那才是瘋狂嗎?&rdo;

&ldo;不，你是對的，雷，你說得對。我很抱歉。我不知道你經歷的事情，我為你難過。&rdo;

&ldo;伯尼，你是真心的嗎?你真的是這個意思，還是隻是企圖拯救你的小命?&rdo;

他略作停頓，&ldo;雷，兩者都有。&rdo;

令伯納德&iddot;沃爾意外的是，殺手笑了出來。&ldo;那是個坦誠的回答。也許是從某個為阿爾岡昆電力公司工作的人嘴裡發出的僅有的坦誠回答了。&rdo;

&ldo;雷，你瞧，我只是在做自己的分內事。&rdo;

這麼說是怯懦的行為，他憎惡自己那麼說。但他想起了妻子和三個孩子，以及他的老母親，她也住在他位於長島的家裡。

&ldo;伯尼，從個人而言，我沒什麼要反對你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