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時候離開啊？”

“怎麼？”隱挑眉。

“我想送送你。”

隱微微點頭，“也好，明天早上就出發。”

“這麼快啊，”鳳曦晴皺皺眉，“人家還沒準備好呢。”

“那你就別送了！”隱佯裝生氣。

鳳曦晴拉著他的袖子撒嬌，“師父啊，人家只是不想你那麼快離開啊！”

隱不為所動。

“好啦，明天就明天，我現在就去準備。”鳳曦晴朝他做了鬼臉。

“等一下，我還有事問你。”

鳳曦晴重新坐在椅子上，懶懶的問，“什麼事啊？”

“楚翼的事。”

鳳曦晴的臉色變了幾變，最終歸於平靜。

“你真的要利用他嗎？”

“為了報仇，我會利用很多人。”

隱的臉色青了，“師父也算是一個嗎？”

鳳曦晴搖搖頭，“我從沒想過利用師父。”

隱的臉色稍有些緩和，“因為你經歷過這樣的痛苦，所以就想要讓別人都痛苦嗎？”

鳳曦晴不語。他們傷害了她，她就讓他們付出代價。

“你為了報仇，真的忍心你的子民陷入水深火熱之中嗎？”

鳳曦晴愕然。

“得民心者得天下。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我知道，可是……”

“楚翼喜歡你，從小就很喜歡。”隱凝視著鳳曦晴，“你呢？”

“我不知道，”鳳曦晴直視隱，“作為一名殺手，要無心，無情，更無愛。作為一名帝王，更應該這樣。”

隱苦笑一聲，“你錯了，早知道這樣，早就不該教你武功。”

“為什麼？”

“帝王，就得無心無情無愛嗎？呵呵，你們鳳氏，人丁單薄，全是女子不說，壽命也不長，活不過四十歲，卻相信一生一世一雙人，你卻對我說，帝王，無心無情無愛。”

鳳曦晴震撼了，這些她都知道，可是，他怎麼知道？

“江山美人自古難兩全，多少帝王傾盡天下為紅顏？你的一生，會遇到許多男人，他們都會對你很好，楚翼，蕭鬱，鬼千絕……但是，如果不珍惜，總有一天你會後悔。”

“他們，都喜歡我？”鳳曦晴低喃。

“是，都喜歡你。”

“可是我不知道自己喜歡誰啊！”

“這要看你自己的心。”

鳳靈也說過這句話，要看自己的心，可是，自己的心，已被仇恨侵蝕的千瘡百孔。

“記得我問過你，你學武是為了什麼？”

鳳曦晴略一沉思，“為了報仇。”

“現在呢？還是為了報仇？”

鳳曦晴不語。

“既然是為了報仇，那麼報仇之後呢？”

報仇之後？她沒有想過，她不知道。

鳳曦晴在恍恍惚惚中離開了，有那麼一刻，她覺得隱像是無所不能的仙人，什麼都懂，什麼都會。

第二天。

他們上了路。

“乖徒兒，想好了嗎？”

“想好了！”

“那，學武是為了什麼？”

“為了有一個堅實的肩膀，扛起肩上的重擔，為了讓人們不再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給他們一個幸福安定的生活。”

“好，說得好，這才是我的乖徒兒。”

“如果我看見我的子民生活的不好，我一定會奪回我的一切！”

“好，好”隱笑的眯了眯眼，“就送到凰城吧，你可以回皇宮看看。”

“嗯，我會的，師父，你的目的地是哪？”

“絕情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