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之而來的則是婦女孩子們的哭泣聲,竇曲注意到這一切後,心中大恨,拼命揮舞手中的短笛,希望能殺盡眼前的這些亂兵,一吐心中的怒氣,但這樣他的體力消耗的更快了。
現在竇曲每殺死或擊傷一個士兵,都要捱上一兩刀,隨著時間的流逝,竇曲也快要抵擋不住了,畢竟對方的人太多了。
這時亂兵隊長又作了一個手勢,這次士兵走向了站在人群前列的鐵柱。
竇曲心中大急,不留神間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一個士兵趁機舉起手中的刀狠狠砍了下去,只聽“啊”的一聲慘叫,倒下的卻是那個士兵。從他的胸前透出了一個箭尖,那是魯大叔射的,我在一旁看見他從背囊中取出一把硬弓,搭箭,瞄準,射!
平日裡溫和笑語的魯大叔終於發怒了,作為一個上過戰場的老兵,看見這些豬狗不如的亂兵,他曾經作為軍人的榮譽受到了莫大的侮辱,這些人還穿著軍隊的盔甲,但卻在這裡殘殺著自己的百姓。
魯大叔憤怒了,這裡所有的人都被激怒了,他們也是人,也是有尊嚴的人。大家紛紛舉起手中一切可以充當武器的用具衝上前去,鐵柱也被一些人牢牢護在中間,這些人有老人,有婦女,也有鐵柱的小夥伴們。
看著突然發瘋的群眾,亂兵隊長一下愣住了,手下計程車兵們也驚呆了,他們向來只會聽到被劫掠者的哀求,垂死之人的痛苦慘叫,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抵抗,而且還是來自於老人和婦女孩童的。圍住竇曲的亂兵們也停止了進攻,吃驚地看著這個場面。
“你們都不要命了嗎?”隊長抽出兵刃,聲嘶力竭的喊著。
眼看人們越來越近,隊長大聲吼著,慘忍的叫道:“殺了,殺了,把他們都給我殺了!”亂兵們紛紛拔出兵器,但卻沒敢上前,難民們如瘋的氣勢震懾住了他們,雙方在不到三米的距離對恃起來。
魯大叔站在亂兵的對面狠狠的盯著他們,雖然雙方進入了相持之局,但他心裡清楚,難民們的武力是無法與對方相抗衡的,如果交鋒起來,敗的一方一定是村民,也許這一千多人就永遠走不出這片平原了。但任何人都不能小覷他們,凡是小看他們的人一定會付出慘重的代價的。
我看著人們衝了上去,明知道不是敵人的對手,仍舊衝上去送死,這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勇氣!”我站在原地靜靜的體會著這個詞的意思,並沒有一起跟上去,難民的後方很快便只剩下我一個人了,這使我看上去孤零零的,從亂兵那邊的馬上看過來非常顯眼!
亂兵陣營中有人“咦”了一聲,從騎兵群中射出了一道目光仔細打量著我。
“你們怎麼還不快上,給我衝上去殺了他們!”亂兵隊長惡狠狠的叫囂著。
士兵們開始緩步向前移動……
亂兵中的那個人似乎認出了我,一道身影突然從馬上躍起;掠過人群的頭頂,直接落在了我的面前。
“是你啊,總算找到了!”面前的人笑了,我也笑了,這個人我很熟悉。
“金劍生,”我說:“你怎麼在這裡?”
“我一直在找小恩人,還做了幾天的商人,今天又當了亂兵。”原來自我失蹤後,金劍生便一直在找我,幾天前剛混進了商隊,沒想到今天商隊碰上了亂兵,信奉弱肉強食原則的他從來不屑多管閒事的,於是任由雙方死拼,只是其間趁機殺了一個亂兵,扒了他的衣服,裝扮起亂兵來。
一開始我在人群裡,他看不到我,直到我一個人落在後面,那天然的靈秀之氣立即被敏感的他察覺了,在確認後便立刻飛了過來見我。
“你找我幹什麼?”我問。
“小恩人難道忘了嗎?我欠你一個大恩,,以後我就跟在你身邊,直到報恩為止!”金劍生正色說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麼今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