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不是莫擎本尊,也沒有手下留情的必要了,如此魔君此刻不除,他日必有後患,何況如此險境之下如若不加反抗,後果不堪設想。
黑暗中,夏之心一雙美眸明亮如初,她心無雜念調息運氣,一股暖流至最深處緩緩流淌而出,遊走於全身經脈,溫煦的白色微芒自她周身泛起,頃刻間透過黑色棺材照亮了整個城東上空。
莫擎顏色大變,脫口訝異道:“神域之力,你焉何會有神域之力,不可能。。。”夏之心嘴角揚起美麗的弧度,眼中閃爍著奪目的光芒:“這個問題,你永遠也不會知道了。”她猛的一抬手,那掌中凝聚的渾厚靈力猶如巨龍般呼嘯而出,直撲他的頭頂,一聲巨響之下莫擎腦漿迸裂,黑色棺材霎時間消散無形,那猙獰的屍身飛出老遠,了無生息的落在地上,再也不動。
急促的鈴鐺聲響過,霧障盡散。夏之心長長的喘了一口氣,緊繃的心稍微放了下來,身後傳來震天一聲怒吼:“大膽妖女,竟然屠我仙君,妄殺同門!”
夏之心一驚倉皇轉身,卻立刻呆在原地。奕心山與蒼世帶著一眾仙君匆忙趕到,每個人的臉上都是無盡的驚訝憤怒,一聲悲痛的哀呼之下,一個青衫仙君踉蹌到莫擎身邊,抱起他失聲痛哭:“師兄,你死的好慘吶。。。”悲慼之狀令在場之人無不動容。
那莫擎不知何時悄然又變回原本仙風道骨的樣子,白麵短鬚一臉的慘白,殘缺的左手不斷向外滲出隱隱血跡。夏之心頓時又是一驚,百口莫辯了。
“我,他不是我殺的,不,他。。。”夏之心不知如何解釋,奕心山吃人的目光之下她有些無所適從,一時間進退兩難。
“孽障,當日如若不是那麼多人阻攔,我早已將你處死,正因為心存善念以為你會改過自新才給你留了一條生路,沒想到如此一來卻白白的害了莫擎的性命,分明是你心中怨恨難解,藉機殘殺莫擎洩憤。”奕心山強忍著憤怒,怒斥道。
遠遠的感應到危險,芊橦也御風而至,卻被眼前對峙的景象驚了又驚,她飛身落地,絲毫不理會大發雷霆的奕心山,徑直走到夏之心身邊向她投去詢問的目光,夏之心伏在她耳邊簡短的說了事情的整個經過。
芊橦會意的點點頭,一臉嚴肅的向奕心山說道:“莫擎方才神識詭異,恐是被齊荒施了魔息欲行不軌,夏之心相勸之下無果,只能反抗以求自保,何錯之有?”
奕心山不屑的冷哼一聲,憤而道:“夏之心殘害同門為在場所有人親眼所見,我不曾冤枉她一分一毫。你說莫擎被齊荒動了手腳,可有證據?”
芊橦笑道:“莫擎不知受何人指使,偷偷佈下錮魂陣誘夏之心前來,分明就是相知她於死地,本該駐守東州的他,為何會出現在如此之遠的莽州,你不覺得奇怪嗎?”
“錮魂陣?荒唐,那錮魂陣豈是他小小仙君就能佈下得了?若是想找藉口,至少也要編造一個靠譜的,如此不找邊際的謊言實乃可笑,話不用多說,這回我不會再饒過她,速速帶回詠汲仙宮處死。”奕心山不願再聽芊橦解釋,大手一揮,身後的仙君便一擁而上。
向來溫順溫婉的芊橦此刻臉色極其難看,她往夏之心身前一擋,高聲喝道:“夏之心是我的徒弟,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誰也不能動她分毫,就算是上神來此也不例外,若想綁她,先綁了我再說!”
奕心山沒想到芊橦會如此舉動,不由得怒火難抑,他鐵青著臉一步步向芊橦走過去。眾人的心頓時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如此尷尬局面會如何收場。
“芊橦,既然你認定夏之心是無辜的,何不帶她回詠汲仙宮好好查探一番,如若她所說屬實,自然無人會為難於她,氣大傷身,美人且笑一笑才是。”蒼世低沉隨意的聲音自眾人身後傳來,芊橦頓時一驚。
她張了張嘴還想說什麼,卻在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