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樂意叫不出聲,逆光的關係,也看不清那人的臉。只見他斜倚著車門,緩緩滑坐到地上,按著嘴角嘶聲道:“方起歌,你真狠!命都不要了?”
方起歌一把拎起他的衣襟,抵著車門,冷聲道:“王禹,你瘋夠了嗎?”
他不知道顧靖的事情,自然也不知道車禍在方起歌心裡所代表的恐怖符號。雖然很明顯,王禹是想嚇樂意的,因為在他推開她的同時,車子也適時的停住了。
街邊車輛的大燈掠過,映亮了那人清俊的五官,雖是短短一瞬,也足夠樂意看清那張臉。正是剛才在酒店中,她覺得鬼祟的男人。
她想爬起來,無奈全身巨痛,力不從心。
不知是誰打了110,沒多久警車趕到了現場。藍紅色爆閃燈劃出一圈圈色彩絢麗的光影漣漪,帶著一絲緊張的意味在空氣中擴散。車上下來兩個警察,先詢問倒在路邊的樂意,“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她大體講述了下車禍的經過。
樂意的聲音終於引起了方起歌的注意,放開王禹,他一言不發的走過來,俯身要抱她。怕牽動身上的傷口,她拒絕:“不要碰我,痛!”
“那你就打算這樣坐到死為止?”他望著她腿上的傷口,冷哼。
兩個警察已經將王禹作為嫌疑人拷了起來,轉身對方起歌和樂意道:“要叫救護車嗎?”
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擦傷,她搖頭,“不用了!”
“那麻煩兩位去局裡做個詳細的筆錄。”警察甲開始叫清障車,警察乙走過來,看樣子是打算來扶樂意。
方起歌在他伸手的同時,趁樂意不注意,將她一把抱了起來。
“痛死我了!”如此大的震動,疼的她禁不住哀嚎連連。揪了他的衣襟暗自垂淚,就因為她剛剛有勒死他的嫌疑,他就如此報復,實在是其心可諸,天打雷劈。
在警局做完筆錄,離開的時候她看到了扣著手銬被押解過去的王禹。此時在日光燈下,他鼻青臉腫的樣子,著實嚇了樂意一大跳。看來,方起歌剛剛在暗處下的手也是不輕的。
視線下意識的落到了他的手上,在指關節的部位,也有明顯的擦傷。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也算是另一種形式的兩敗俱傷。樂意暗自嘆了口氣,不防方起歌捏了她的手臂一把,不偏不倚正中傷口。
“方起歌!”她倒抽一口冷氣,怒聲回頭。
他卻眼神莫名,落在她的傷處,輕聲道:“疼嗎?”
本來……是疼的,但是因為看到了他指間陳舊的傷口,她想起了劉小夢的話:方起歌曾經為了某個人,學小提琴。
然後,她硬生生憋回了胸腔中的哽咽,毫不溫柔的推開他,“被你這樣捏,不疼還是人嗎!”
File。31
題記——青春絕塵而去,留下我灰頭土臉。
最近屈可可的作息時間極為詭異,即使和樂意同住一個屋簷,兩人碰面的機會也少之又少。在她出門上班的時候,屈可可還在睡覺;當她入夜上床安眠的時候,屈妖孽還不知道在這個城市的哪個角落瘋狂。
但是今天,樂意卻在下班之際,一反常態的接到了她的電話:說是因為放她獨守空閨這麼久,自己極為過意不去,特地在下班時分來接她下班,共進晚餐。
樂意不是傻子,相較而言屈可可就更加不是了,所以她對這通電話背後的深意極為感冒。
近十月的夜間,拂面的晚風已經帶了些微的涼意。站在公司樓下等屈可可的樂意禁不住打了個噴嚏,經過的同事善意的提醒:“樂意,當心感冒啊!”
“不會不會!”她擺手,笑的一臉乖巧。
自己和祁昊熟識的這件事,在偌大的齊正並未有多少人知曉。再加上分公司的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