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交輝。墓碑前的鮮花在風中微微顫抖,有晶瑩的露珠隨風輕晃,璀璨耀眼。
File。62
題記——愛情應該是兩個強者的風花雪月,不該是兩個弱者的苦大仇深。
關旭婚後兩個月,劉小夢傳出有孕。關家老爺子立時舊怨消弭,第一次親自出面安排孫媳婦入院檢查。完後抱著老照片簿子,一邊憶苦思甜,一邊憧憬,能有個粉嫩嫩的重孫女。臨了還威脅了一把關旭,若這次還是個小子,就不許再姓關。
“你說我又不是神,生男生女能由我嗎?”關旭皺著眉頭和方起歌倒苦水的時候,樂意也在旁邊,望著他那一副烏雲壓頂的倒黴相她卻反常得怎麼都幸災樂禍不起來。
這時已經是四月最後的一個星期,午間氣溫躍上了30°。走在陽光下,微微有汗沁出,望著身側安靜異常的樂意,方起歌握了她的手,“怎麼了?”
她望了他一眼,“你覺不覺得,家裡少了什麼?”
“幫掃帚找個伴?”方起歌開玩笑。
“……”樂意並不覺好笑,欲言又止得咬了唇,方起歌看著她的視線落在前方的孩子身上,上前攬了她道:“你想當媽媽?”
“難道你不想做爸爸嗎?”她疑惑得看著他。
方起歌停下腳步,微微笑著,“似乎是個好提議。”
其實當初陪樂意回家的時候,方起歌看到她對魚過敏,就以為她有了,畢竟兩人在一起的時候,早已不設防。後來證實是他猜錯了,那時還以為是樂意在吃藥,想著長期吃藥對身體的副作用,方起歌遂再次主動做防護措施。
對於孩子,他一直都是懷著順其自然的心態,她不提,他也不會主動表示什麼。現在得了她的示意,自然是全身心配合。
接下來的六月,年前被秘密雙規的負責城西拍賣的辦公室高主任,頂不住壓力,把事情都交代了出來。拉下了一大批本市明星企業,其中就有鼎天的蔣惠婷。其後,檢察院來人調查相關案情。又莫名查出非法操縱證劵交易的證據,主要罪狀是連續大量買入、自買自賣市場同一股權,人為造成股指短時間動盪,非法獲利。
顧傑被檢方帶走的時候,在走道上看到面無表情的方起歌。他說:“是你搞的鬼。”
他不知道方起歌是怎麼做到的,明明當初他和蔣惠婷是購買國外的風投基金,結局不知為何,錢都留到了國內的股市上。
方起歌微微一笑,“不是我,只是有人和蔣惠婷說,這樣做更賺錢。”
人心的貪婪是世界上最可利用的東西,包括整個鼎天董事會,既然當初他們能合夥出賣方起歌和方博然,回頭也能出賣蔣惠婷和顧傑。只要,那個價碼出的足夠高。
蔣惠婷作為嫌疑犯被羈押之後,方起歌陪著方博然去看過她。一夜之間,她白髮縱生,老態畢現,和坐在輪椅上的方博然隔欄相望。期間,蔣惠婷只對方起歌說了一句話,“你是故意的。”
從一開始的鼎天股權大戰開始,她和顧傑就中了他的圈套。開始的頹勢和措手不及全是偽裝,旨在讓陷阱中的獵物麻痺,方便他的最終剷除。
這麼多年了,她才恍惚醒悟,方起歌是個錙銖必較的小人。
探望結束後,方博然對兒子道:“你到底還是不肯放她一馬。”
方起歌收緊了放置在輪椅推車上的十指,靜默不語。第二天,方博然再次病危入院。
方起歌彼時有個視訊會議,樂意接了電話,決定先請假趕過去。
找曾經的同事,現在的頂頭上司批完假條後,她匆匆往電梯間趕。在大堂遇上了外出辦事的童越,搭了他的順風車。
此時的童越已是大專案經理,樂意卻還是文員級別。
其實前幾次的部門內升遷,以她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