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韻失魂落魄地走了,連咖啡杯都忘了拿。
任非梓換了衣服出來,見他哥還在那寫請帖,忍不住嘀咕:“你就不能讓秘書給你寫?”任非桐瞥了他一眼說:“是我要結婚,一輩子就一次。”
“又不是讓你別親自結婚。”任非梓忍不住嘟囔。
對於這個凡事都過於冷靜的哥哥,他有時候是很沒有辦法的,就像現在,他說後天要結婚,他能做的也就是儘快把訊息傳遞給父母。
任非桐這樣坐著,一筆一劃地寫著自己和另一個女人的名字,滿臉的認真和溫柔。
任非梓嘆氣:“我只負責送過去,他們肯不肯來,生不生氣,我可就不管了。”
任非桐“嗯”了一聲,等他到門口了又說:“不肯來你就和他們說,我這輩子只結這麼一次,不來就徹底沒機會了。”
任非梓一口氣噎在那裡,半天才籲出來。
好吧,這說的其實也挺在理的。
他拿起請帖,揮揮手,拉開門往外走。走到電梯邊,就見施韻還亭亭玉立地站在門口,見他看過來,笑得露出兩個酒窩。
任非梓乾咳一聲:“真巧。”
施韻的酒窩更深了:“我是在專程等你。”
任非梓心裡登時就一股反胃,太主動的女人,看著很輕浮啊!
施韻又說:“想看看你穿任總的衣服是什麼樣的。”
任非梓:“……”
“男人果然還是要有點歲數才有味道。”
任非梓生平第一次感受到被人拿去跟親兄弟比還輸了,心靈上登時就有點接受不了:“我我哪兒就沒味道,哪兒就不夠歲數了?”
“沒說你不好呀,”施韻一邊往電梯裡走,邊狡辯,“只是你哥更有魅力——我等會還有個通告呢,先走了。”
任非梓趕緊跟進去:“你說更有魅力就更有魅力啊,你以為你是奧委會評……”
一腳邁進去之後,聲音戛然而止。
唐棠挺著肚子,一手拉著小唐僅,拎著只裝相簿的小袋子,詫異地看著他們。
“巧啊。”唐棠主動打招呼。
任非梓乾瞪眼,施韻撇嘴:“肚子這麼大,穿婚紗能好看嗎?”
唐棠還沒開口呢,唐僅搶先說話了:“你才不好看,我姐夫死都不會要你的!大潑婦!”
施韻瞬間漲紅了臉:“誰、誰潑婦了?!”
唐僅還要說,被唐棠一把拉住:“他開玩笑的,打個架就算是潑婦的話,咱倆都是。”
施韻這才作罷。
任非梓心裡憋得發慌,都動手了還不能算潑婦,那怎麼才算?!
唐棠已經邁步要往外走了,電梯門卻在這個時候重新開始合攏,任非梓手比腦子動得快,胳膊一抬就把門卡了回去。
唐棠也嚇了一跳,一邊往外走一邊跟他道謝:“謝謝!”唐僅也揮了揮小胖手:“謝謝哥哥——”
任非梓默默地把手放了下來,施韻忍不住酸溜溜的道:“看不出來,你還挺會討好嫂子的。”
“……”
“多大了,有女朋友了沒?”
“關你屁事!”
唐棠推開辦公室,就見任非桐坐在辦公桌邊奮筆疾書,手旁堆了厚厚的一疊請帖。
“還沒寫完?”她記得他前一晚上寫到半夜來著,這麼多請帖發出去,這得租多大的廳子,請多少人呀。
任非桐手上動作不停:“快了。”
唐棠走到近前,驚訝地拿起一張:“咦,之前選的那種……”
“換了,”任非桐甩甩手腕,“這種更合適。”
可你都寫了好幾百張了呀,這不全都得重新寫了?!
唐棠往下翻了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