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陌生家丁,身高臂長,背挎一石強弓,左手握腰間刀柄,右手牽著韁繩,馬胯上還掛著一槓長槍。要不知道他是孃家派來的家丁頭領,還以為是那個將軍手下的精銳家丁呢!
和他們不一樣,在馬車另一側的何管事卻是認識這人的。不過他有點莫名其妙,這人在昨天白天賣女兒,傍晚被自己送入大牢,晚上又從大牢裡接了出來,這今天一早怎麼就成了夫人孃家派來的家丁頭領了?不過老爺不說,自己也不好打聽。
路上偶爾碰見三五成群的官兵打著哈欠,散亂著隊形回營。看到馬車經過,認得是何舉人家的,都乖乖地避到了一邊。
何舉人陰沉著臉,任由馬兒踱步前行。他心中有點擔心,要是今天繼續查錦衣衛,而城門不開的話,麻煩就大了。
雖然自己的人際面廣,又有後臺,但要想私開城門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出不了城,那賊達不到滿意,或者狗急跳牆的話,可如何是好?
而在他身邊的胡寬,雖然臉上保持平靜,可內心還是有點緊張地。特別是剛開始遇到官兵的時候,他甚至還悄悄握緊了韁繩。
不過一切都如二弟所言,沒事。但他還是有點擔心,因為城門這關才是最難過的關口。
沒過多久,一行人便到了西門。何舉人遠遠望見城門竟然沒開,一顆心便沉了下去。
胡寬也差不多,他是非常希望能順順利利地出城。可眼下,怕是難出去了。
自己這邊倒沒什麼,大不了迴轉何府便是。可自己和二弟為追回丫丫,已經出來了一夜,娘子在家裡非擔心不可。
最為關鍵的是,當初在南門為了追上丫丫,可以說是強行借了尤六、尤七的馬匹,此事原本就不好擦屁股,眼下要是再拖延回去的日子,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快到門口時,何管事一催馬,先行一步過去,看著得到手下稟告,已迎過來的守門小旗問道:“怎麼回事,日出多時還不開城門?”
小旗自然是認得何管事,當即陪著笑臉道:“是知州大人下令封城,緝拿要犯。”
何管事聽了,不知該如何是好,就扭頭看了何舉人一眼,請他定奪。
何舉人的臉色陰沉,看著小旗冷聲喝道:“你看老夫是那要犯麼?”
一見是何舉人本人都在,小旗嚇得連忙快走幾步,來到他面前,陪著笑臉道:“您老哪裡話,說笑了。”
“既然如此,老夫要出城。”何舉人的聲音很冷,顯得很不高興的樣子。實際上,他確實非常不高興,根本就不用裝。
小旗為難了:“這……”
就在這時,一陣馬蹄聲由遠及近傳來,一名騎士很快來到城門口,他稍微詫異地打量了下何舉人一行後,手持令牌問小旗道:“你們百戶呢?”
“在這裡。”一聲答應,從城頭上跑下一個人,正是在西門輪值的百戶。
他在何舉人一行人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發現了,但沒出來。現在有命令到,才不得不顯身。
傳令騎士大聲命令道:“知州大人有令,城門按時開啟,但務必嚴查來往行人,抓住假冒錦衣衛之賊賞白銀三十兩!”
命令完了之後,騎士不再停留,當即駕馬絕塵而去。
百戶得了令,笑著招呼何舉人一聲,然後下令開城門。
何舉人見到百戶應聲而出,便知道他是躲在一邊看熱鬧。對他很是不滿,當即冷哼一聲,便準備出城。
胡寬一直站在何舉人身後,心中著實有點緊張。到了此時,總算鬆了口氣。
可一行人剛起步,那百戶卻一下橫到了馬車前面。他手下一見,也一下站到他身後,把馬車攔下了。
“刁百戶,你這是何意?”何舉人一見,臉上陰沉地能擰出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