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頭上,每隔一丈左右便是一個火把,彌補了月光不足看不清的情況。但雖然這樣,能看到的距離也終歸有限。在火把之間,相距三丈左右便有一名將士瞭望,提防敵人偷城。
當胡寬來到城頭時,之前因為掛著建虜首級而引起的動靜,已經平復下去。將士們各司其職,該幹嘛還在幹嘛。
胡寬很容易便能看出來,守城將士們少了一分緊張,多了一絲從容,這讓他心中很是欣慰,建虜的首級果然有用。
當然,他作為守城主將,在巡查的時候,該提醒還是得提醒,小心建虜偷城。
夜色漸深,睏意便不可避免地降臨到每個人的身上。(未完待續。)
490 偷城
“啊……救命,救命……”
慘叫聲響徹在屋子裡,嚇醒了不少人。
“毛彩貴,毛兄,醒醒!”有一人伸手推著,用力晃著那人的身體。
毛彩貴一下驚醒,下意識地縮成了一團,往後靠去。
“毛兄,你做噩夢了!”推他的那人給他解釋道。
毛彩貴定定神,雖然只有一絲微弱的月光,依稀還是能看出自己是在屋子裡,並沒有什麼建虜,只有之前的幾個同伴。
他沒聽到什麼動靜,便定下神來對同伴道:“我夢見建虜攻進城裡來了,又是四處殺戮。”
說著話,感覺到身上都是汗,額頭也有,毛彩貴回想起夢中的場景,不由得心有餘悸地伸手抹了抹額頭的汗。
“嗨,雖然過去了幾個月,但那經歷真是常出現在夢中,我也睡不安穩。”那人感同身受,嘆息一聲道。
屋裡的幾個人都沒有說話,回想起埋在心底的經歷,想起逝去的親人,都是情緒低落,默默無語。
過了好一會後,毛彩貴開口低聲問道:“現在估摸著三更了吧,建虜是不是一直沒動靜?”
“嗯,我一直沒睡著,沒聽到任何動靜。”屋裡另外一人回答道,“叫天軍畢竟厲害,都掛了不少建虜首級在城頭,當是嚇到建虜了吧!”
“是啊,如果不是這些建虜首級,我肯定睡不著。”剛才叫醒毛彩貴的那人,不管同伴看不看見,點頭附和道。
毛彩貴沒有接腔,屋裡又安靜了下來。過了一會後,他緩緩地又躺了回去,一邊小聲說道:“睡吧。離天亮還有段時間,睡足精神等明天建虜攻城的時候,說不定還能出把力。”
他雖然沒有和凌志雲一樣留在叫天軍,立志殺建虜。可要是能在殺建虜的時候盡一份力,他自然也是願意的。
總不能傻坐到天亮吧,其他人聽了他的話。自然也不會有意見,各自開始努力睡覺。
城頭上,春日裡的夜風傳來,還是很冷的。站久了之後,手腳皆麻。不少叫天軍將士抱著武器,手縮在袖子裡,時不時跺著腳,眼睛不時掃過一成不變的城外。
這個時候,差不多快要到輪崗的時候。城頭上執勤的叫天軍將士們都是又困又冷,最想著能有個溫暖被窩可以鑽。可平時訓練已久的軍紀約束,讓他們雖然知道今晚基本沒什麼事,也不敢怎麼馬虎。
再說了,營以上領導會不定時過來巡查。要是發現有違反軍紀的,那麻煩就大了。這不,有燈籠往城頭過來,指不定就是領導過賴查崗了。
他們不知道。過來查崗的不是什麼營以上領導,而是城中最高長官胡寬。
他睡到半夜忽然驚醒。仔細一思量之後,原來自己內心深處是擔心歸化城沒有護城河的保護,心中有點擔心。
這個歸化城相對關內的城池而言,不但矮了一點,而且沒有護城河,防禦能力相對要弱不少。
可能草原人對於這點還沒什麼特別的感觸。但身為以前邊軍出身的胡寬,自然知道護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