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從廚房那衝向了裡屋。
不過等他到了之後,才發現老太太沒事,只是老淚縱橫,正抱著安貴的腦袋在哭。
她見到一個陌生人忽然進來,有點詫異地看著胡廣。邊上安悅側身讓開,一時不知道怎麼說話好。
倒是安貴察覺到異常,抬頭一看後,連忙站起來向他娘介紹道:“娘,他姓胡名廣,是兒子的救命恩人。要不是首……他,兒子肯定也和爹一般,只能埋骨草原了!”
他情緒激動之下差點就喊出首長了,來之前曾有約定,就算是他家裡人,也不能說出胡廣的真實身份。畢竟在京師,萬一隔牆有耳,那就麻煩大了。
老太太一聽,稍微抹了下眼淚,就掙扎著想在床上跪起來磕頭。
胡廣一見,連忙上前一步,雙手托住老太太的雙手道:“伯母,我和安貴是兄弟,您別見外,小心您的身體要緊。”
要不是胡廣,自己就再也見不到這個大兒子,夫君的骨灰也將永遠留在異地他鄉。這些對於老太太來說,那是比天還大的恩情,她掙扎著,無論如何想要感謝眼前這個年輕人。
可胡廣扶著,她一個老人無論如何也掙扎不過的。無奈之下只好向子女喝道:“你們倆,代我向恩人磕頭!”
安貴和安悅沒有任何猶豫,一左一右立刻跪了下去,向胡廣磕頭。
胡廣這次還真是手忙腳亂,他還真不習慣被人磕頭,連忙想伸手去扶。可這時,反而是老太太抓住了他的手。不讓他去扶。
胡廣也不敢用力,就怕動作太大傷到老太太,只好手不動,開口說道:“安貴兄弟,我們不興這個的。”
安貴沒理他,把頭磕得咚咚響。一直到老太太說可以了,兄妹倆才站起來。
胡廣怕老太太又來其他感恩的手段,連忙轉移注意力道:“伯母,您這是身體哪裡不舒服?我聽安貴兄弟說,他還有一個弟弟,是不是讓人叫他回家團聚下?”
他這話一問出口,頓時,老太太剛剛止住的眼淚又嘩啦啦地流下來了。邊上的安悅,甚至哭出了聲。
安貴此時才回過神來。連忙問怎麼回事。
過了一會後,安貴揹著他娘出了門。他心急母親的病情,出了門口後向同伴稍微點頭示意了下就馬上往衚衕外快步走去。
胡廣緊隨其後到了院子門口,吩咐自己的護衛道:“你們分兩個人和大老爺一起去,找郎中看完病後就直接來平安客棧找我。”
平安客棧就在他們來的路上,次一等的街邊,很好找的。
他接著轉身指著明顯有點吃驚的安悅,對康全安吩咐道:“她叫安悅。是大老爺的妹妹。你和她一起去大牢把他弟弟接回來。”
見康全安稍微有點詫異地樣子,胡廣便補充道:“有人告她弟弟把名貴花瓶碰碎了。還牽著三十兩銀子,你給了就能領出大牢的。”
“是,二老爺!”康全安一聽,當即點頭應道。
安悅面對一群陌生人,一個個孔武有力還都有馬,心中雖然知道是哥哥的同伴。但還是有點怕生。可為了弟弟,還是低著頭走了出去,甚至回頭看看康全安有沒有跟著,一起出了衚衕口。
胡廣接著又點名一名護衛留在這小院子裡,幫安貴看著家。吩咐完了之後。他向李定國要了那包蜜餞,轉身走到縮在院子一角的那個小孩面前,蹲下身子微笑著道:“小朋友,這些都給你了。”
那小孩一聽,當場就石化了。那麼一大包好吃的東西,都要給自己?
胡廣也不等他說話了,把那包蜜餞塞到了他手中,然後和藹地說道:“你和這位叔叔一起看著院子,要是有人來的話,你就給這位叔叔介紹下是誰,好麼?”
那小孩抱著一大包蜜餞,一臉幸福地不知道說什麼了,只是知道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