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悶。
在他原本的計劃中,是想借助歸化城多耗掉一些建虜的兵力。並耗盡建虜計程車氣,讓他們精疲力竭之後,尋找到戰機,把他們一網打盡,至少要重創他們。
為此,他趕來歸化城之前,還和塔娜商談過。真有那樣的機會,就讓塔娜帶著鷹嘴溝內所有能戰的將士,配合歸化城中的軍隊給建虜狠狠一擊。要是能幹掉皇太極的話。建虜的實力就會下一個檔次。
不過建虜至少沒有那麼果斷,打不下來就全軍撤走,至少還留了一半多兵力。從旗號上分辨,是莽古爾泰和阿濟格兩個貝勒領軍。要是能滅掉這支軍隊,建虜也會元氣大傷。
想到這裡,胡廣的心情好了不少。再次重申了作戰原則之後,便回銀佛寺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一開始。莽古爾泰還按慣例,經常派人過來叫罵。想把叫天軍罵出去。
可叫天軍最多和他們在城頭上對罵,至於出城的事兒,門都沒有。
在持續的罵戰中,叫天軍將士也體現出了超高的水平,或者是建虜本身能被罵的地方太多。往往一場罵戰下來,倒是經常氣得建虜縱馬奔向歸化城。想射死那些罵他們的叫天軍將士。
莽古爾泰在看到自己的手下被罵近城牆,被城頭的叫天軍打死之後,最終放棄了罵戰,就那麼僵持著。
不過建虜畢竟是強軍,打慣了仗的。雖然不再對罵了。但對歸化城的警惕卻一直保持著。哨騎不管白天黑夜都守著歸化城僅有的南門和北門,防止叫天軍逃跑。
城內的叫天軍首領們,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也有急躁起來的時候。可每次這個時候,胡廣就會壓著他們,讓他們再耐心等著。
反正叫天軍的根本在鷹嘴溝內的根據地,建虜就是再待城外,也不會對叫天軍有什麼影響。眼下的關鍵是,必須抓住最好的機會,對城外那五千建虜一擊必殺。
反正時間耗得越長,越沒耐心的只能是城外的建虜。不說他們久在草原西線,會有思鄉情怯,光是糧草,就夠他們消耗的。
因此,胡廣只是吩咐叫天軍的高階將領們,注意觀察建虜的動靜,不要讓他們再跑就成。
相對他們這一線的無所事事,在東線的明國和建虜之間的戰事,正如火如荼地進行著。紫禁城中的崇禎皇帝,都已快到發瘋的程度了。
眼下的大明江山,可謂處處有烽火。
甘肅、陝西、山西、河南、湖南等省已遍佈流賊,攻城略地,殺官裹挾百姓,為禍甚烈。
四川、雲南、貴州的土司之亂原本剛平定下去,可如今又有死灰復燃之勢,藏在叢山峻嶺和明軍捉迷藏,冷不丁還出來劫掠一把。
廣東、福建等地有外夷、海盜生事,地方上叫苦不迭。
京畿之地更甚,建虜佔據清水明月關,戰事僵持。有心想調部分勤王軍回去平定流賊之亂,卻又怕建虜再次禍亂京畿之地,威脅京師安全。
如此種種,讓崇禎皇帝彷彿老了十多歲,脾氣愈發的暴躁起來。只要一有煽風點火之人,很可能就把他的脾氣引爆。
朝中高官已對孫承宗有所不滿,甚至有御史開始上書攻擊,說他戰事久拖不決,是不盡心,故意留著建虜不滅。要不然為什麼都收復了那麼多城池,為何清水明月關這麼久了還打不下來。
崇禎皇帝也非常對孫承宗不滿,可要是換了他,卻沒有一個人選可以勝任,能保證馬上擊潰建虜,才一直隱忍不發。唯有催促的聖旨,那是一道接一道。
原先所謂的軍事奇才袁崇煥,在大牢中並沒有再關下去。天下之亂,建虜之禍,都集中到了他五年平遼的口號上,最終還是和原本的歷史上一樣,沒有好下場。
而流賊之亂,最終也有了替罪羊,那就是三邊總督楊鶴。責他無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