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聰明人都會選對自己更有利的那一個，對比在外城掙扎十年培植自己微末勢力的利拉，當然是掌控整個聯邦的他們更有實力，這也是他敢於跟寧檸說實話的原因。

說到底，他們兩方都是政客，沒有人真的考慮過外城人的死活，他們都把人民當做逐利的工具，自己不管幫助哪一邊，都是在推這個世界走向滅絕。

屍人一天不清除乾淨，這個世界就沒得救。

寧檸已經從憤怒的情緒中冷靜下來，接著問：

“為什麼不清除屍人呢？沒有了屍人，你們就可以擁有更大的土地，更多的資源。到時候人口多就成為你們的優勢了？”

“分散的群居國度嗎？部長，你來自什麼地方呢？‘封閉的群居部落才是最穩定的’這件事你怎麼會不知道，你說的那種政治體系，早在五百年前就被淘汰了。人類族群穩定的兩個必要條件，一是外部矛盾極大，民眾每天都陷入恐懼中，才會期待上位者的庇護；二是民眾及其愚昧，沒有自己的想法，只會聽從上位者的安排。”

“這樣的穩定對他們來說有什麼意義？他們連選擇的權利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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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們有意義就行了，他們的人生本就沒有價值，無論怎麼生活，都沒什麼差別。在你所說的那種國度裡，他們中間90%的人甚至不能有穩定的居所和食物，能有房子住，能有食物吃，他們只有感激。”

迪歐理所當然的發言，讓寧檸感覺到噁心，生理性的噁心。

看來內城高層和利拉都不是好的合作物件，現階段，還是能撈到好處最好：

“我答應你的條件，我不會對利拉透露什麼的，除此之外，與我和利拉的談判條件一樣，我有很多食物，你們爭奪權利，這些資源會是很大助力，作為交換，你要給我你們的學術資料，研究成果。你們的爭端我不想摻和，我來自另一個世界，只是出於好奇才跟你談，拿了東西我就會走，不然我就只能和利拉合作了。”

“這件事我要和基地長彙報，最晚明天給你答覆。”

“可以。”

寧檸不想再看迪歐一眼，立刻將他驅逐出去。

躺在沙發上，她嘆了口氣：“這個世界完了，沒有人想救這個世界，他們自己都不在乎，我又能怎麼辦呢？”她好像看到自己生命值掉光死掉的情景了。

“寧檸，別灰心，拯救世界本就沒有那麼容易，你要打起精神啊。”

小助理暖心安慰，寧檸卻不怎麼領情：

“你真的和我前老闆越來越像，嘴裡好話一大堆，一點忙都不幫。”

實在不想面對這個世界糟心的一切，寧檸開啟後門回了家，此時已經凌晨三點了。

洗完澡，她把自己仍在新換的床墊上，真的很舒服，她決定明天好好休息一天什麼都不想，最近神經太緊繃，太多的資訊突然湧入腦海，讓她難以冷靜思考。

然而這一覺並沒有睡很久，上午九點半，電話鈴聲把她吵醒了，一看來電是汪琪，就更氣不打一處來。

電話那邊汪琪問她還有沒有寶石，她自然說有。約好十點半在老鳳樓見面，寧檸渾身充滿怨氣地洗了澡，吹乾頭髮，包裡裝了5顆小的，1顆大的，正收拾著，接到唐乾簡訊：

“別擔心，一路都有我們的人在跟。”

回了個“okk”，寧檸開著車出了門。

看得出來汪琪這次很有交易的誠意，上次沒出現，這次居然親自帶人在酒店一樓等，她一定要宰一波大的。

寧檸看見唐乾也跟在她旁邊，點了個頭當打招呼。

眾人上到18樓，汪琪辦公室，寧檸問出了好幾次想問但出於禮貌沒有提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