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手正捧著一對兔耳朵,身後的地上還有一個毛絨小球,寧檸認出那是他的尾巴。
“女士,我的耳朵和尾巴掉下來了……”
垂耳聲音顫抖著說。
寧檸也愣了一下,趕緊檢視垂耳的頭頂,沒什麼問題,耳朵掉下來後,原來被剃掉的頭皮都長出來了,白白的兩片,只是頭髮還沒長出來。
至於尾巴,她實在是不好意思看男孩的屁股,就沒看。
摸了摸垂耳的額頭,不燙了。
寧檸想了想,一拍腦門。怎麼把這事忘了。
治療藥品能快速補足人體組織。
就像當初小助理說,就算是頭切掉了,只要安得夠快,未必不能續命。
耳朵是剔除頭皮組織後,移植上去的,用了治療藥品,人的頭皮自然就把耳朵頂下來了。
垂耳哭得抽抽噎噎,問了才知道,他覺得自己是寵物,一旦沒了耳朵和尾巴,就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寧檸安慰了好一陣,才哄好,把人趕到床上睡覺,又說以後就要他做管家來報答自己,垂耳才放心些。
看著放在他床頭櫃上的尾巴和耳朵,寧檸有點頭疼。
垂耳非要留著,這倆東西對他來說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代表他前十幾年的身份和記憶,他不捨得丟。
寧檸是擔心這種肢體組織沒有血液供應,放幾天就臭了,想了想,她拿了個最小號的儲物櫃出來,放在床的另一邊,把尾巴耳朵放進去。
哄孩子真是個累人的活,這好歹是還能聽懂人話的,還乖巧。
寧檸都不敢想,自己小時候每次生病了,整宿地哭,奶奶哄自己得累成什麼樣。
回到房間,這次根本不用醞釀,倒頭就睡。
再一覺醒來,已經不知道多久了。因為在安全屋,手機時間不會顯示變化,寧檸洗了個澡出來,在客廳看見垂耳正窩在沙發前的地毯上,睡著了。
聽見寧檸出來了,垂耳醒來,立馬轉過頭看向她:
“女士,飯菜已經熱好了,我熱了好幾次,但您一直沒醒,我沒有去叫醒您,就在這等著了。”
垂耳的精神看起來好了不少,小臉蛋粉撲撲的。
寧檸rua了把他的棕色卷卷毛,領著垂耳一起去廚房吃飯。
桌子上是三盤菜和兩碗米飯,剛好是溫熱的,顯然垂耳剛熱好不久。
垂耳吃飯很安靜,不會用筷子,用勺子小口小口地吃。
“你不餓嗎?”寧檸問。
垂耳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不久前吃過了。”他停頓一下:“我其實吃過五次了,您睡了很久。”
考慮到在安全屋沒有表是真的不方便,寧檸從系統商城裡,用了張5折券,花了2積分買了個電子錶。
表是可以同時顯示門後世界和原世界時間的。
教了垂耳認了下時間,寧檸讓他自己在安全屋玩,換了個衣服,從出入門回了家。
這邊是正午,距離寧檸上次進門已經過去了兩天半。
手機剛一連線上訊號,就看見幾個未接電話,和十幾條未讀資訊。
電話和資訊都是唐震的,寧檸意識到可能是特事局出事了,趕緊點進去看。
點開資訊的一瞬間,她瞳孔一縮——唐巽出事了。
寧檸立刻將電話回撥過去。
電話接通,唐震聲音沙啞:“寧檸。”
“唐巽姐怎麼了?”寧檸也不寒暄,立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