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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子解釋道六年前她曾經在這家酒店工作,當時顧銘城的生日party是由她全權負責的。夏之遙當時想為顧銘城辦一個盛大的特別到終身難忘的生日party,所以要求從細節到全域性都力求完美,以至於栗子到今天都無法忘記當初她為了那個生日party有多麼的頭疼。“夏小姐對您真的很用心,幾乎是事無鉅細,連那個五層的生日蛋糕都是她親手做的!”
記憶洶湧而至,顧銘城指尖微顫,嘴上卻冷不丁吐出幾個字。“怪不得那麼醜。”
栗子失笑。“夏小姐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熬了兩宿廢掉了不知道多少材料才終於做成了一個大蛋糕,您呀,可別就對她要求太高了!”
顧銘城毫不自知的彎了彎唇。
栗子似乎想到了什麼,“對了,您兩位一定已經結婚了吧?”
這話從何說起,顧銘城蹙起了眉頭。栗子沒注意到他神色的變化。
栗子是個落落大方外向奔放的女人,她抿著唇笑得意味深長。“您生日那晚還是我幫夏小姐一起送您回房間的,房間號我還記得呢!909,夏小姐說,希望你們兩個人之間長長久久!”
顧銘城心底觸動,夏之遙堅稱有關那晚之事自己並未說謊。他抿緊了唇線,過了片刻才詢問栗子。“那晚你們送我回去之後,夏之遙她……留下了?”
栗子抬手掩唇而笑。“顧少,您們二位的閨房密事的具體情節呢我可是真心不清楚,可是第二天早上夏小姐慌慌張張從909跑出來時剛好被我撞上了,那漂亮的小臉紅得跟番茄似的!”
原來果真是他自己弄錯了?
顧銘城沒忘記夏之遙淚眼婆娑的向他解釋時的模樣。那晚他是真的喝多了,發生了什麼事,又是跟誰發生的,真的是記不清了,第二天早上醒來時第一眼看見的便是葉念。那天之前兩人並未確定關係,葉念說對他是一見鍾情,而他那時更多的是對葉唸的救命之恩感激不已。
喜歡麼?應該是喜歡的。葉念溫柔體貼,是理想的妻子人選。
葉念照顧他喝了去酒氣的蜂蜜水,甜甜的笑,又送來米粥小菜做早餐,他下意識的便認為與他滾了床單的是人葉念。當他抓住葉唸的手錶示他會負責會一輩子對她好時,葉唸的眼中閃爍著希冀的光撲在他懷中緊緊擁著他。
現在回想起來,關於那晚的具體細節葉念從未正面承認過,卻也沒有否認過。
若是他怨恨的是夏之遙誣陷他與她睡過,那麼真相揭開的瞬間這份仇恨是否能就此消失呢?顧銘城覺得迷亂,畢竟不論過程如何葉唸的死亡都已是既成事實。他不能夠再一味的將所有的罪責推到夏之遙身上,卻也無法就此卸下心房枷鎖。
所以,最明智的選擇就是留夏之遙在身邊,他就有足夠的時間去思考自己究竟期待一個怎樣的結果。
蕭尋差點都給他這想法給跪了。“你心裡想著留下她,嘴上卻刺激她,行動上又輸給了陸南騰。呵,你真是唱了一出好戲!”
顧銘城白了他一眼,懶得跟他解釋。“你蕭少對付雷茵茵的境界我可比不過!床單都快滾破了吧?”
蕭尋閒適愜意的雙臂展開仰靠在沙發背上,“特殊情況特殊對待。我又不貪圖她的心,我只要她的人。”
顧銘城把玩著手中的高腳杯。“我既要她的人,也要她的心。”她必需完全臣服。
優雅尊貴的唐少今晚第三次被雷劈到噴酒。“我靠,你們倆都tm是精神病吧?我醫院還有空床位,有需要跟哥們提,可千萬別客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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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總,夏小姐今天去試了婚紗。”王特助唯唯諾諾的站在辦公室內,小心謹慎的彙報訊息。
“地點。”顧銘城手裡翻閱著公司檔案,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