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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倒像是哪家公子哥帶著護衛出來玩耍,不像是賊人。
李新心裡提著的那顆心放了下去。
“請問這店中是否還有些許飯菜?我主僕二人趕路至此還未粒米未進。”為主的男子掏出一錠銀子放在青禾面前的桌上,“有便是好的,不拘是什麼。”
“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我姓高,單字伏。”
“那我這就去為高公子二位下一碗麵。”青禾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對方兩眼,李新進來後就招呼他帶著兩人去後面的屋子,自己去廚房下面。
幸好白日裡的面還未曾用完,她三兩下拉好了面下鍋,人靠在灶臺旁,青禾眉頭微皺,抿著唇想著這二人的舉止,心裡略微有些擔憂。
這二人顯然就不是普通旅客,放著明明有空房的客棧不去住,偏偏要找他們這個酒家小二伙房等人住的屋子下腳,一進門那個侍從就將君歸上下打量了個遍,好似生怕這裡是個黑店那般,青禾看著咕嚕咕嚕冒泡的面,只希望這兩個麻煩人趕快走。
青禾送面過去的時候在門外敲了兩下門,門內人還沒見著,反倒是突然從天而降的人差點將她嚇得麵碗摔在地上。
“你、客人為何不待在屋內?這大半夜的還在房樑上行走,未免讓人產生誤會。”
男人伸出手接過青禾手中的托盤,眼神如刀,聲音冷冽:“我家主人就寢的時候不喜外人靠近。”言下之意就是給青禾下了個逐客令。
青禾離開的時候,回頭看到油燈映照在紙窗上的人影,心口忽然突突跳了起來。
晚上做了個夢,青禾睡得不甚安穩,下樓後找來李新才知道那主僕兩人一早出去了,至於是幹什麼他就不得而知,只交代屋子給他們留著,晚上還會回來。
“青姐,你說這兩人神神叨叨的,到底是幹什麼的?我心裡有點沒底啊。”
青禾一邊算賬一邊走神,忽然手臂被用力一扯,李新倒吸一口涼氣拉著青禾就跑,青禾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正要問眼角瞥到門外大搖大擺走進來的男子,低頭就跟著李新走。
“你們掌櫃的呢?我要找她——”來人嗓門倒是挺大,就是一嗓子喊出來顯得有點中氣不足。
一個錦衣公子面帶得色,手裡搖著把附庸風雅的紙扇,搖頭晃腦地踱步踏進門框,掃視了全場後,突然扇子一合。
“掌櫃別走——”
青禾腳步一僵,能感覺到自己身後火辣辣的視線。
“遊公子別來無恙啊。”青禾抽出李新拽著的手,彈了彈袖子,等著那個遊公子走近。青禾眼底露出幾分厭惡來,任是誰見著一個總纏著自己的紈絝公子,大概都開心不起來。
“掌櫃的,幾日不見,你似乎是清減了不少。”說著伸出手想要去抓青禾的手腕,遊雲庭剛被父親揍了一頓關在家裡五日不許出門,腦袋裡想的可都是這個君歸的掌櫃,女扮男裝,模樣俊俏,雖說臉上有點瑕疵,但那嗔怒間的眉眼遊雲庭可是愛死了,眼前就是白生生的手腕,他情不自禁就伸手過去了。
啪。
“哎呀,遊公子見諒,小人見著有蚊蟲飛過,沒想到竟打在了你手上。”
“沒事沒事,掌櫃的能不能露兩手功夫給我嚐嚐,在家吃什麼都沒滋味,想死掌櫃手藝了。”
青禾睜眼說瞎話,沒想到這個膿包完全沒聽出話裡話外的冷諷,青禾都替他爹感到幾分可憐了,京兆尹的獨子竟然是這樣的中看不中用,儘管他父親在這京城裡呼風喚雨,也管不住兒子在這地兒上惹事生非。
“小新,你帶遊公子去他往日的那個包間,我待會兒會讓人送菜上去。”
李新應了聲,就往樓上帶路,可沒想到人沒跟上,往後一看,遊雲庭竟敢涎